第(2/3)頁 “是!”墨跡應了一聲,幾個飛躍后,身形瞬間消失無蹤。 老大娘再一次陷入震驚,有錢人可真會玩呀,好好的路不走,非要踩房頂。 墨跡去西山查看,溫涼幾人也一路往西邊走,沿街向路人打聽情況。 可蘇致初來乍到,是以除了周圍的鄰居并沒有更多人認識他。 眼看著殿試時間將至,宋碧涵急得眼眶都有些紅了。 十年寒窗苦讀才等到今朝科舉,蘇兄距離狀元之位只差一步,若是趕不上今朝殿試,便還要再等三年,甚至還會給圣上留下不好的印象,以至仕途無望。 蘇兄不比他大哥,他大哥讀書雖也算刻苦,可他并沒有那般大的壓力。 家中有祖父和父親為他鋪路,他哪怕中一個同進士,仕途都可無憂。 可科舉對于蘇兄來說卻是改變人生命運的唯一機會,她怎么忍心能看著他白白錯過。 倏然,一道響箭劃破天際。 “是西山方向!”溫陽驚呼出聲,望著溫涼的眼中滿是驚詫,“溫涼,你怎么知道蘇致會在西山?” 溫涼任五城兵馬司指揮使多年,對京中各處最為熟悉。 蘇致不過一介平民,身后并無勢力,若有誰想害他,大可不必費如此周折。 聯系到宋碧涵所講之事,針對蘇致之人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想阻攔他參加殿試,但又不想被人察覺。 若是這般,他們定然不會傷害綁走蘇致,以免落人口舌。 蘇致的妹妹偏偏在今日失了蹤影,而那位鄰家大娘最后又見蘇致去了西面。 通過這些線索,再加上多年辦案的經驗,溫涼猜測很有可能是有人綁走了蘇靈,引蘇致前去營救。 而西山正有一處荒廟,那里鮮有人煙,行事隱秘,且距離頗遠,一來一回下蘇致定然錯過殿試。 望著溫陽充滿求知欲的目光,溫涼將這些簡潔明了的歸為了兩個字,“直覺。” 溫陽:“……” 這玩意兒不是女子用的嗎,男人也可以? 一行人立刻朝西山趕去,在半山腰遇到了被墨跡護送下山的蘇家兄妹。 蘇靈一邊走一邊哭,那雙小鹿般的大眼哭的又紅又腫。 蘇致倒是神色淡然,只溫柔耐心的安撫著妹妹。 “蘇兄,蘇妹妹。” 聽到宋碧涵的聲音,蘇致顯然一怔,立刻抬起眸子望了過去。 蘇靈卻罕見的沒有迎上去,只顧著捂著臉嗚嗚的哭。 “蘇妹妹,你怎么了,可有哪里受傷了?”宋碧涵見她哭的悲切,心中不免著急,蹲下身子問道。 蘇靈一邊搖頭,一邊啜泣,“我沒受傷,可哥哥……” “蘇兄受傷了?”宋碧涵驚愕,上下打量起蘇致來。 蘇致輕輕彎唇,搖了搖頭,“宋兄莫要掛懷,我們都無事。” “可哥哥趕不上殿試了呀!哥哥明明能考上狀元的,可現在卻因為我,連殿試都去不了……”蘇靈既愧疚又自責,只恨自己沒用,拖了哥哥的后腿。 “不怪靈兒的,對方既是想針對我,即便不抓走靈兒,他們也會有別的辦法。” 事到如今,蘇致也已想明白其中原委,對方的目的就是阻攔他參加殿試。 可他心里卻只有慶幸,也正因他們不愿落人口舌,是以才未傷害靈兒分毫。 他們只用了少量迷藥,靈兒的身上連絲綁痕都沒有。 科舉雖重要,可相比妹妹的安危卻什么都算不上。 “真是可惡!”宋碧涵恨極了,氣得咬牙切齒。 此時殿試已經開始了,想到蘇致還要再等上三年,宋碧涵就恨不得將人揪出來暴揍一頓。 “其實……我倒有個想法。”顧錦璃突然開口道。 宋碧涵立刻跳了起來,抓著顧錦璃的手道:“錦兒,你有什么辦法,快說來聽聽!” 轉而她又對蘇致道:“錦兒最聰明了,她的主意肯定能行。” 蘇致望向了她與顧錦璃交握的手,又看向了牽著顧錦璃另一只手的溫涼,眸色一時有些復雜。 就連本還在啜泣的蘇靈都暫且止住了哭聲,眼淚雖仍舊落著,但目光卻怔怔的落在宋碧涵身上。 宋大哥當著人家夫君的面就敢拉拉扯扯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最奇怪的是那位公子,好像并不怎么生氣,長得明明挺冷清的,沒想到這么大度。 不過話說回來,這圈子好像有點亂呢。 …… 御書房中。 望著坐在殿內奮筆疾書的九名學子,建明帝的臉色有些沉冷。 怎么就唯獨少了蘇致呢? 建明帝對先后奪得解元會元的蘇致十分感興趣,他十分好奇蘇致能不能成為他登基以來第一個連中三元的文曲星。 排除那些在位時間過短的帝王,一般來說每個帝王任期總會遇到個連中三元的文曲星。 而先帝就是那個比較特殊的,他父皇在位時期雖不短,卻偏偏一個都沒有,致使民間野史都在傳他父皇德行有虧,連文曲星就不愿降凡。 他對做皇帝雖不熱衷,卻也不想日后落得與先帝一般的臭名聲。 是以他早已暗下打算,只要蘇致殿試的文章寫得還過得去,他便親點蘇致為狀元郎。 可眼下這不參加殿試是幾個意思? 看不得他民心所向是吧! 建明帝兀自氣惱,其實除了這個私人原因,他也有心栽培蘇致。 蘇致的文章他都看過,是個胸有天下的落落君子。 文人墨客難免矯情,可這蘇致卻難得有一身郎竹般的氣度,通透大氣,毫不迂腐。 更重要的是,蘇致身家干凈,背后沒有利益牽扯。 他總要給大梁下一任帝王培養些清流抵住。 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除了溫涼,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人放鴿子。 建明帝正暗暗氣惱,陳總管忽然走上前來,在建明帝耳邊低語了兩句。 “老六和老七?他們來干什么?” 陳總管壓低了聲音回道:“兩位殿下說有要事稟告陛下。” 建明帝挑了挑眉。 他掃了一眼奮筆疾書的眾人,想了想,點頭道:“傳他們兩個進來吧!” 正愁無聊,聽聽他們有何事。 察覺到幾位閣老刀子般的眼神,建明帝忙解釋道:“這些學子是朝堂棟梁,不僅要有文采,更要有定力和膽量。 若是連些許干擾都承受不了,可如何使得。” 幾人冷笑,坐不住就直說,講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做甚。 君臣多年,誰不知道誰的脾性啊! 幾位閣老懶得與建明帝置氣,對于這些小事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傅冽和傅凝邁進殿中,傅冽的視線先往顧承晰的身上落了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