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眾人都呆住了,雖說李家兄妹有點無理取鬧,可溫公子這一言不合就抓人是不是也有點夸張了啊! 李鄴先是醉酒,而后又備受打擊,是以腦子一時渾噩,全然沒有反應過來。 李茹茹更是嚇得躲在了李楚楚身后,驚慌的看著溫涼。 李楚楚沒想到自家兄妹都這么沒用,竟要她一個去面對這些事,惶恐之下卻只得強自保持冷靜道:“溫公子,我兄長與晰表哥之間有些小小誤會,可現在誤會都已經解開了。 況且,就算我們有爭吵,可我們一未尋釁滋事,二未違背律法,溫公子何故要捉拿我們?” 李楚楚一邊說著,一邊向溫涼的周圍張望,柳眉緊緊蹙著。 真是奇怪,祖父不是將李依依安排給溫涼了嗎,怎的未見李依依跟著溫涼回來? 李依依自幼就生的比她們姐妹漂亮,小時候她最是討厭李依依,時不時就要尋個借口教訓她一番。 可后來長大了她才明白,李依依注定是她的踏腳石,生的好又如何,一個庶女只能做權貴的玩物。 李依依自小受教如何以色侍人,她不相信溫涼能經受得住誘惑。 況且祖母說過,就算溫涼不為所動,他們也有辦法逼著溫涼收下李依依,屆時平陽王府這門親戚她們也能攀上。 可眼前的情況與她們所想有些出入啊。 溫涼何曾會與人解釋,他微微抬了抬手,身后的御林軍便立刻上前將李家兄妹捉了起來。 “你們別碰我!”李楚楚和李茹茹失聲驚呼。 她們都是正八經兒的小姐,如今當著眾人的面被男子禁錮,豈不毀了她們的名聲。 被御林軍禁錮,又聽到妹妹的帶著哭腔的驚呼聲,李鄴這才如夢初醒,忙掙扎著道:“溫涼,我有功名在身,我是天子門生,你有什么資格捉拿我! 再者此事是我們男人間的爭執,你欺負兩個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李楚楚也含淚哭訴道:“溫公子,我知道你喜愛錦表姐,所以才要為晰表哥做主,可你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來綁我們啊,嗚嗚嗚……” 到底還是李楚楚更聰明些,知道賣弄可憐,還順帶著給溫涼扣了一頂以權謀私的帽子。 李茹茹聽到兄姐的辯駁,心里也鼓起了些許勇氣,探頭嚷道:“我祖父可是平州知府,我們是官家小姐,豈是你說抓就抓的? 大家看啊,平陽王府仗勢欺人了,真是沒有王法了!” 暗二冷冷笑起,還平州知府呢,早就死透了! 他正想說話,忽見一列大理寺的官差押著幾人走了過來。 “祖母!”李家兄妹驚呼出聲。 被大理寺押著的正是李老夫人,此時她一臉灰敗之色,似乎一瞬間老了十歲不止。 李鄴瞳孔一縮,更加用力的掙扎起來,“溫涼,你真是豈有此理! 我們之間的恩怨,你居然派人將我祖母都抓了來,對此對一個老人家,你還有沒有良知,大梁還有沒有王法了!” “少胡言亂語。”暗二開口警告,指了指幾個大理寺官差道:“你看看他們身上的衣服再說話。” 幾名官差正與溫涼見禮,一聽這話,忙道:“我們大理寺拿人與溫公子何干?” “大理寺?”李楚楚一驚,大理寺主要負責審訊關押獲罪的官員及其家眷。 祖母做什么違法亂紀的事了? 李茹茹見祖母都被人抓了起來,一時更是怕的不行,咧著嘴哭了起來,“你們都是壞人,我要告訴祖父,嗚嗚嗚……” 李茹茹習慣了在平州一呼百應的日子,可知府在京中實則就是個芝麻大小的官。 大理寺官差看了暗二一眼,便曉得了溫公子怕是與這李家不對付,眼珠一轉,便明白了該如何做。 “祖父你們是見不到了,但我倒可以將你們與祖母關在一起。” 李鄴心中驀地一緊,忙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見不到祖父了? 大理寺官差見溫涼并未開口制止,便知道自己猜對了,溫公子不待見李家,他正好可以趁機表現一番。 “什么意思?前平州知府李興生伙同祁縣縣令以火藥炸毀曲江堤壩,又欲殺害姚家村等數百村民滅口,為的便是誆騙朝廷的賑災銀兩,以謀求私欲!” 他輕飄飄的幾句話將李家兄妹炸的昏頭轉向,李老夫人沒什么反應,一張老臉死氣沉沉,顯然在大理寺拿人時便知曉了事情的真相。 可李鄴幾人卻不肯信,也不敢信。 “不可能!我祖父一定是被冤枉的!”李楚楚最先喊冤,瞪著溫涼道:“一定有人以權謀私,蓄意報復!” 大理寺官差不屑的勾起了嘴角,嘲諷道:“人證物證聚在,這案子又是當著祁縣百姓的面審的,誰冤枉得了他? 陛下圣明,剝了李府上下的功名誥命,男子流放千里,女子貶為奴籍,為平州百姓出了一口惡氣。” “我不相信,我要親自詢問祖父。”李鄴也算是天之驕子,自出生便被全家人給予厚望。 后來祖父做了知府,他走到哪都是眾星捧月,又因中了解元被奉為天才。 可現在突然有人告訴他,他所有的一切都將不復存在了,這讓他如何承受得了。 他本還在為會試考了第十一名而煩惱,可現在莫說他考了第十一名,就是考了第一名,一句罪臣子孫也足以奪去他的功名。 大理寺做的就是捉人的差事,像李鄴這種自欺欺人不愿相信的他們見過太多了。 官差自認為是個善良的人,與其讓他們抱著永遠無法達成的幻想折磨自己,倒是不如一下自將他們推倒谷底,然后告訴他們,別爬了,沒用的,你們再也爬不上來了! 如此想著,大理寺官差嘆了一聲道:“如此你們怕是要失望了,李知府已死,你們活著是問不到了,若真想問,只能去死了。” 官差的一番話立竿見影,李家兄妹的臉色果然如同枯萎凋零的花草,越發枯敗。 “祖父死了……” 李楚楚不敢相信的喃喃道,可現實容不得她再抱一點幻想。 暗二對他的表現頗為滿意,不動聲色的靠近,往他手里送了一錠銀子。 官差眼睛一亮,隨即忙斂下眼中的笑意,將銀子偷偷揣好。 “如此下官就不打擾溫公子面圣了,這人便由下官帶到宗人府去吧。” 溫涼點了點頭,大理寺人立刻卻接手李家兄妹。 此時三人再也沒有了剛才的伶俐口舌,呆若木雞,噤若寒蟬。 李楚楚被官差推了一把,才反應過來,立刻跪在了地上,沖著溫涼苦苦哀求。 “溫公子,我們與錦表姐可是表親啊,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祖父犯的錯我們全然不知情,我們是無辜的。 溫公子,還請您顧念我們李顧兩家的血脈親情,救救我們吧。” 李楚楚說完,毫不吝嗇的咣咣磕頭,“我們兄妹千里迢迢從平州趕過來就是為了恭賀錦表姐與溫公子大婚,我們與錦表姐一向親厚,還請溫公子救我們一命。” 少女的哀求看著當真有幾分可憐,雖說李知府犯的是滔天大罪,但府中小姐未必知情。 以平陽王府之勢,相救兩個少女倒也不難。 眾人正等著看溫涼如何回答,一玄衣青年策馬而來,冷笑道:“你們還好意思提我大嫂? 溫涼去平州治理水患,你們李府巴巴的把府中小姐送到溫涼身邊。 若非溫涼對我大嫂一心一意,只怕就要著了你們的道!” 眾人一聽溫陽這話,心里的那點同情立刻就沒了。 “好的時候惦記人家靈毓縣主的夫君,現在出了事,又厚著臉皮和人家提血脈親情,人還真有這么不要臉的啊!”一中年大娘不屑冷笑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