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見沈染態度如此溫和,李知府暫時松了一口氣,忙安頓沈染回李府。 目送李知府和沈染離開,其余一眾官紳彼此相視一眼,默契的各自轉身散開。 溫涼身份雖高,但他已有家室,他們不好下手。 況且溫涼又與李知府是親戚,他們再往溫涼身邊塞人怕會惹得李知府不快。 可這位沈世子不但年輕有為,還生的如此俊美,若是他們的女兒能入得了沈世子的眼,他們以后豈不就飛黃騰達了? 沈染尚不知自己即將有一場來勢洶洶的桃花劫,他來到李府之后,謝絕了酒宴徑自去了李知府為他安排的房間休息。 李虹看著沈染的背影,低聲道:“父親,這位沈世子看起來似是情緒不佳。” “自然不佳!”一道男聲傳來,李虹望去,只見一個身材粗壯的中年男子朝他們走來。 李虹記得這人是跟在沈染身邊的,眼中不由噙了警惕。 男子對兩人拱了拱手,態度略有倨傲。 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塊腰牌,李知府見了立刻拱手笑道:“原是五殿下府上的人,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男子收起腰牌,態度隨意,“在下杜本,是五殿下府上的幕僚,五殿下將平州之事交與在下全權負責?!? “原來是杜先生,快里面請?!崩钪蜌獾膶⑷苏埩诉M去。 “李大人想必也知曉溫涼在祁縣一事了吧?”提及此事,杜本眸色深沉。 五殿下命他前來一是幫襯平州知府,二是看著溫涼。 可沒想到離京那日溫涼的墨色馬車的確跟著他們一同出城了,可走了大半日待隊伍的休息的時候他們才發現馬車里根本就沒有人,只有一張薄薄的信箋。 上面只言他先行一步,會在祁縣與他們匯合。 他立刻派人回京報信,又一邊偷偷飛鴿傳書給平州。 他甚至不知溫涼是何時走的,若讓他發現祁縣之事豈不麻煩。 五殿下特命他看著溫涼,可沒想到剛出城就出了這檔子事,若事情辦不好五殿下定會怪他辦事不利。 李知府聽了,默了默才道:“杜先生,溫涼并非這兩日才到祁縣,或許他早就離開京城了?!? 他在收到杜本的飛鴿傳書前便得知了祁縣的消息,溫涼絕不是那個時候離開的。 “果然如此?!倍疟拘闹性缬胁聹y,聞后還是不禁心中一沉,“祁縣可處理干凈了?” 李知府神色凝重的搖了搖頭。 他哪里知道溫涼會來這么一招瞞天過海,若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有惻隱之心,早些將那些村民全部除掉也就不會有今日之事了。 “你怎么辦的事!明知道圣上派了欽差,事情還不處理干凈!”杜本橫眉立目,冷聲叱道。 李知府蹙了蹙眉,心下雖不快,但面上還是隱忍住了,“京中傳的消息都說欽差未動,我們又未成想會有如此變故。 現在杜先生埋怨我們也無用,還是想想如何應付欽差大人吧。” 杜本也知如此,便不再多言,只道:“溫涼性情古怪,是個不好打交道的。 但這位沈世子性情溫潤,又與溫涼不和,我們倒可一用?!? “他們不和?” 杜本點頭,冷笑道:“這兩人都是年少成名,又皆身份尊貴,都是傲氣的主,誰能服誰? 更何況那溫涼一向素行我素,陛下欽點兩人共同治理平州水患,溫涼卻獨斷專行,也就沈世子修養好尚能維持面上關系。 但兩人面和心不和,只需稍加挑撥便可讓他們關系惡化?!? 他當初可瞧的清楚,在看到空蕩蕩的馬車和那一句留言時,沈世子的手都被氣得隱有發抖。 幾人商議了一番,直到送杜本離開,忍耐了許久的李虹才忍不住道:“父親,這杜本不過就是個幕僚,竟也敢如此與父親說話,還真是狂妄!” 李知府為官多年,這點忍耐還是有的,他不動聲色的抿了口茶,淡淡道:“他雖是幕僚,卻是五殿下的直系,比起我等自要更受重視。” 待他回京述職留任京中,打點好各方關系,就會是另外一番局面了。 “那父親,咱們現在該如何做?” 李知府瞇了瞇滿是褶皺的老眼,沉聲道:“先探一探溫涼的意思,再行定奪?!? 若溫涼能顧及一些血脈親情,這件事就簡單很多了。 次日,李知府派李虹親自去祁縣面見溫涼,而此時溫涼正在審問李氏。 嚴知縣只有一女,已經出閣,府中就只剩下續弦李氏和幾個妾室。 李氏除了哭哭啼啼一問三不知,只一邊抹淚,一邊楚楚可憐的望著溫涼。 溫涼卻無憐香惜玉之心,見她什么都不知道,只覺聽著心煩,便冷冷道:“帶下去,好生看管?!? 李氏正要哀聲哭求,忽聽李虹求見,李氏心中頓時一喜,大伯父來救她了! 溫涼頷首,命人將李虹帶了進來。 李氏雙眼泛光,李虹卻連一眼都未瞧他,只顧著上下打量溫涼。 溫涼一如傳聞中美若謫仙,是他太過清冷疏離,看樣子并不好親近。 他的眼珠骨碌碌的轉著,拱手與溫涼見禮。 “溫公子,我等不知欽差駕臨,有失遠迎,還望公子莫要怪罪。” 李虹語落,見溫涼無甚反應,便繼續道:“平州城距離祁縣縣城有半日的馬程,說遠不遠,說近卻也不近。 若非昨日沈世子護送賑災物資前來,我們竟還不知溫公子已到?!? 這也是為何李知府明明知道溫涼在此,卻并無動作。 與其主動辯白解釋,倒不如徹底裝糊涂,表明自己并不清楚祁縣之事,之后最多落個失察之罪。 溫涼眸光微動,語氣疏冷,“這般說,姚家村一事李知府也不知情了?” “姚家村?”李虹故作不解,回道:“聽嚴知縣上報姚家村等幾個臨近的村莊都已被大水沖毀,無人生還,莫非此事有何不對?” 李虹擺明了要裝糊涂,他四下望了一眼,詫異道:“溫公子在此,為何不見嚴知縣相陪?” 被人徹底忽略的李氏終于找到了開口的時機,她拉著李虹的袖子,痛哭流涕:“大堂哥,夫君他自盡了,嗚嗚嗚嗚……” 李氏的哭泣倒是真情流露,雖然她對嚴知縣無情,可想到自己前途未卜便不禁心中戚戚。 李虹嫌惡的皺起了眉,李氏并不是他的親堂妹,他也不關心她的死活,只礙于溫涼在身邊,才沒有抽回自己衣袖。 “什么?嚴知縣自盡了?”李虹努力表現出了驚詫的神情。 溫涼只冷冷掃了他一眼,“是他殺還是自盡尚未可知?!? 李虹端正神色,一臉的歉意肅然,“沒想到祁縣竟出了如此大事,我等竟一無所知,實乃失職。 溫公子,家父曾派一位姓高的師爺來此查探災情,那高師爺是個可信之人,祁縣之事他也最是了解,溫公子若有需要可盡管吩咐他?!? 李虹話里話外都在溫涼要人,顯然這個高師爺要比李氏這個隔房侄女重要的多。 “他涉嫌偷盜我的寶馬,現正羈押在嚴府中,待我查清真相,若他無辜自會放人?!睖貨稣Z氣淡淡。 “偷盜寶馬?這里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李虹這次是真的吃驚了。 他們料到高師爺是被溫涼扣了,卻不曾想竟是因為這般的理由。 “此事眾人有目共睹,既他是貴府師爺,我勸貴府還是避嫌的好?!? 說完,溫涼不再給李虹分辯的機會,拂袖起身,語氣冷絕,“李大人來的正好,我正要開堂審理祁縣知縣嚴澄一案,李大人也來旁聽吧?!? “審……案?”李虹怔住,茫然的望著溫涼,“可嚴知縣不是已經死了嗎?” 溫涼斜睨他一眼,幽深的墨眸席卷著危險的風暴,語氣涼的仿若古井深潭,令人膽顫,“死了又如何,只要觸犯了我大梁律例,他便是死了,也帶著罪過入土!” ------題外話------ 我涼好帥,吹爆我涼的彩虹屁,哈哈……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