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歸(合一)-《盛世醫香之錦繡涼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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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嫌棄的甩開了暗二。
暗二心中委屈,不就是碰了一下手嘛,主子怎么一副踩到了狗屎的模樣。
“你最好給我一個正當的理由。”溫涼臉沉如冰,眸中殺氣四溢。
暗二打了一個寒顫,心里卻是不怎么虛。
他的理由可是很充分呢!
“主子,是二公子和幾位殿下又打起來了!”
溫涼眸光一沉,京中的生活果然太悠閑了,他們幾人這么好戰,派到邊境正合適。
“我先過去看看,你們再逛一會兒就回山上吧。”
暗二悄悄看著,心思百轉千回。
主子明明很生氣,可與靈毓縣主說話時卻還是溫柔耐心,這待遇果然不是別人可比的。
顧錦璃頷首,“你快去看看吧,不用擔心我。”
這弟弟果然能惹禍,相比之下還是乖巧的妹妹好。
佛堂外圍滿了人,佛堂里卻是空落落的。
之前急著上香的人此時都圍在外面看熱鬧,畢竟這佛祖不會跑,熱鬧錯過了可就再也看不到了。
傅凜見周圍擠滿了人,沉著臉色壓低了聲音對傅冽道:“別使性子,有什么事以后再說。”
若是在這惹出什么事端,定然又會被父皇責罰。
“可他踩傷了我的小兔子,他必須給我道歉!”傅冽抱著懷里瑟瑟發抖的小兔子,不肯罷休。
傅決冷笑一聲,莫不在意道:“六弟莫要胡鬧了,你這兔子冷不丁跳過來誰能注意得到,要怪也得怪你自己沒護好它。
我也不與你計較,你若是喜歡,改日我給你弄一窩來!”
“誰要你的狗屁兔子,你的兔子能和我的比嗎?快給我道歉!”
“五殿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親眼看見你踩傷了六殿下的兔子,怎么還能含血噴人呢?
不然你和我打一場,若殿下輸了你就給六殿下道歉,我輸了就隨便你怎么著!”上次沒能親手打到傅決,他一直覺得遺憾。
這次若是再把傅決揍了,溫涼還不一定怎么感激他呢!
“溫陽,我忍你許久了,你別得寸進尺!”傅決狠狠咬牙。
平陽王府的公子又如何,他可是皇子,溫陽以下犯上,就應該杖斃才對!
溫陽摸了摸鼻子,聳肩一笑,“那你別忍了,咱們這就開始吧!”
“溫陽。”
一道清冷的嗓音自人群后響起,讓人不由想起了山巔雪,云間月,清貴疏冷。
人群自覺散開,溫涼邁步而來,屏退了人群和嘈雜。
“怎么回事?”溫涼只望向溫陽,淡淡問道。
傅凇見溫涼來了,連忙將事情解釋了一遍,“本就是兄弟之間的一點口角,不礙事的。”
言外之意就是,你可快把你弟拉走吧,可千萬別再跟著摻和了。
以前六弟一個就夠鬧騰的了,如今又來了一個你罵架我叫囂,你打架我遞刀的溫陽,就更是失控了。
溫涼聽了,微一頷首。
傅凇心口一松,好在溫大公子是個明事理的。
“溫陽說的不錯,五殿下的確應該道歉。”
傅凇:“……”
“溫涼,你管的未免也太寬了吧?”傅決冷笑看著溫涼,不屑道:“就算你是兵馬司指揮使,也無權來指使本宮。”
溫涼再如何得父皇寵幸,終究是外臣,身份如何也及不上他。
溫涼淡淡迎視傅決,聲音平靜無波,“五殿下誤會了。
我無權干涉殿下,只是此乃佛門凈地,今日又是萬佛寺法會,佛祖心懷悲憫,潤澤萬物。
這兔子也是天下生靈,受佛法庇佑。
佛會之意乃是祈求上天佑我大梁,若是驚擾佛祖,怕是于我大梁社稷有損。”
“溫涼,你少夸大其詞!”
傅決怒聲叱道,然而圍觀眾人卻是紛紛點頭應和,覺得溫涼說的十分在理。
“去年年末京中一起燒了兩場大火,也許就是上天示警,若是再惹佛祖不快,怕是會降罪我等啊。”
“誰說不是啊,咱們百姓的日子本就難過,這若是佛祖不肯庇佑,有個天災人禍咱們可怎么過啊!”
來萬佛寺祈福的亦有許多百姓,他們一聽溫涼如此說辭,心中憂慮不已。
見一眾愚民被溫涼蒙蔽,傅決的胸口氣得悶疼。
這等荒謬的言辭他們也會信?
他還想與溫涼理論,可看著眾人交頭接耳,看著他的目光漸漸從敬畏變成了怨怪,傅決心中一寒。
民心為水,可載舟可覆舟。
雖說他們多愚昧無知,可他不能不在意民心。
誰敢保證哪年沒個水災旱情,這若是全都怪在他身上,他還真是有口難辯。
道歉丟臉面,不道歉又怕失了民心,傅決正進退兩難,蔣欣阮款款走上前來含笑對著傅決福了一禮。
“五殿下,恕臣女多嘴,您為兄,六殿下為弟,既是您更年長,理應謙讓六殿下一些。
那小兔子是六殿下的心愛之物,它受了傷六殿下自是難過,您就多體諒體諒六殿下吧。”
傅決欣慰的看了蔣欣阮一眼,經她這般一說,他再道歉便成了謙讓傅冽,既解了圍又全了自己的臉面。
他笑著拱手一禮,看著傅冽道:“六弟,今日對不住了,改日哥哥再給你尋一窩小兔子來!”
傅決說完,轉身離去,蔣欣阮含笑與幾人行了一禮,才追隨傅決離開。
傅冽冷哼一聲,猶自氣惱,暗暗嘟囔道:“假情假意!”
“行了!你少說兩句吧,你今日若是再敢惹事,我定要母妃罰你!”傅凜恨鐵不成鋼的怒瞪傅冽。
他這個弟弟除了招災惹禍,一樣正事沒做過,母妃說的對,應該讓他早些成家了。
傅冽忿忿不平,卻又不敢與傅凜頂對,只暗暗翻了一個白眼氣呼呼的離開。
傅凜無奈搖頭,目光落在溫涼身上,含了兩分笑意,“多謝溫大公子幫六弟言語。”
“三殿下不必如此,我不過就事論事,無相幫之心。”溫涼說完,幽幽的看了溫陽一眼。
溫陽打了一個激靈,跟著溫涼離去。
沒有熱鬧可看,人群漸漸散開。
傅凜瞇著眼睛望著溫涼的背影,眸色深沉。
懂得利用民心逼迫,傅決遠不是溫涼的對手。
所幸溫涼與傅決不和,若是與這樣的對手為敵,便是他也沒有把握。
溫陽顛顛的跟在溫涼后面,不論他怎么叫,溫涼都不予以理會。
溫陽氣沉,快走了兩步趕到溫涼身前,梗著脖子道:“溫涼,我與你說話呢,你怎么裝聽不著啊!”
溫涼頓住腳步,斜睨了他一眼。
“溫涼,你生氣了?可你總得告訴我一個理由吧!”
溫陽覺得委屈,他這么做還不是為了給他和靈毓縣主出氣,結果溫涼竟是與他置氣。
溫涼牽動嘴角,輕笑了一聲,“你當真不知我為何惱你?”
溫陽不明隨意,一臉困惑。
溫涼搖頭嘆氣,用一種同情憐憫的目光看著他,“是我錯了,你本就蠢,我不該怪你的。”
隨隨便便兩句話就能讓傅決吃悶虧,溫陽卻偏偏選擇動手這條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路,不是蠢又是什么?
溫陽則更是懵了,歪著頭不解其意。
他蠢嗎,他覺得自己挺聰明呀!
……
傅決和蔣欣阮漫步走到了后山。
“表妹,今日多謝你為我解圍。
那溫家兄弟著實可惡,還有那傅冽,我日后一定不會放過他們!”傅決恨得咬牙切齒。
他最近幾次倒霉都拜這幾個混蛋所賜,總有一天他要連本帶利的還回去。
“表哥何必與我客氣,能幫到表哥,是欣阮的福氣。”蔣欣阮柔柔一笑,溫婉美麗。
傅決看著青梅竹馬的表妹,態度也柔和了下來。
表妹的性要比臨安郡主好多了,真不知道母妃在想什么,竟是非要他娶臨安那個不知廉恥的小賤人。
蔣欣阮抿抿唇角,笑著笑著卻是落起了眼淚,眼中水霧朦朧,哭的梨花帶雨。
“表妹,你怎么哭了?”
蔣欣阮掩面而泣,哀傷不已,“我突然想到了哥哥……”
傅決聽了也是一嘆,表哥曾是他的一大助力,誰能想到他竟是當街遇刺。
“你別太傷心了,外祖父已經派人去南疆尋藥了,用不了多久表哥就能康復。”
傅決不咸不淡的勸慰對于蔣欣阮來說沒有半分作用,她輕輕擁進傅決懷中,香肩微顫,“可是我好怕,我怕哥哥再也康復不了。
最近幾個堂妹時常奚落于我,說哥哥若是康復不了,我就再也不是英國公府最尊貴的小姐了,還說表哥你以后也不會再理會我了。”
“別聽他們胡說!”傅決撫著她的背,勸慰道:“我的親表妹只有你一人,她們算什么,不必理會他們!”
“表哥。”蔣欣阮楚楚含情的望著傅決,眸光晶瑩,“可是她們時常這般奚落我,我又不想惹得祖父父親為難,我真的待不下去了。”
傅決一時陷入了為難,他總不能在外面給她找個房子,那樣成什么了。
見傅決不說話,蔣欣阮抽泣兩聲,垂首嬌羞的問道:“表哥,你曾說過會娶我為妻,你說的話還算數嗎?”
傅決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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