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因著快到年節,顧錦璃讓紀大夫多熬了一些膏藥出來。 “這膏藥以后三日一換,這幾副足夠用上半月,半月之后我再來府中看診。 沈世子的膝蓋不必再纏捆紗布了,三日一到將舊膏藥扯下扔掉,直接粘上新的就好了。” 過年節的時候家里人都要聚在一起,她不方便離府。 正好沈染的傷勢已經好了許多,不需要每次都由她來了。 “好,我知道了,多謝兩位大夫。”沈染的笑溫潤如初。 顧錦璃輕點了一下頭,便開始收拾東西。 沈嫵看了看兄長,又看了看顧錦璃,心中長嘆一聲。 正如兄長所說,這個秘密還是一直保守的好,免得讓大家都覺得尷尬。 “若世子有什么需要,可盡管派人去找我,就算是年節那日也可以。”紀大夫開口道。 晉公子多有不便,他每日卻都方便的很。 之前一直都是晉公子出力,他也該做點什么才好。 沈染笑著一一謝過。 顧錦璃將一個小包裹放在桌上,打開包裹,里面是一袋袋用紗布包好的草藥。 “這是我為沈世子配制的草藥,沈世子每晚睡前可將一包藥放在腳盆中,每晚泡上一刻鐘。 有助于舒筋活血,對傷勢恢復大有好處。” 沈染眸光微動,泛著粼粼波光。 他垂了垂眼睫,再睜開時,目光已然恢復了平和,明亮卻無波,“晉大夫有心了,染感激不盡。” “沈世子客氣。” 兩人客套而又疏離,沈嫵不忍再看,輕嘆了一聲離開了。 屋外一片蕭條,枯枝上掛著點點殘雪。 年節之后便是初春。 但愿哥哥也能早日走出嚴冬,迎來充滿生機的春日。 走出承恩侯府,顧錦璃站在侯府門前駐足了片刻。 紀大夫笑著問道:“晉公子,您還在等溫涼公子嗎?” 顧錦璃臉紅了紅,笑著點了一下頭。 紀大夫露出一副了然的模樣。 晉公子和溫公子果然是……一對知己。 不然兩人怎么形影不離呢! “那在下先告辭了,再過兩日就是年節了,屆時還請晉公子幫在下與您家人帶好。”紀大夫拱手一禮。 按理說他們應去晉公子家拜會,可晉公子不想被人探知身份,他便也不好打擾。 顧錦璃忙回禮道:“也請紀大夫幫我與方嫂子帶好,還有這個,這是我給小虎準備的壓祟錢。” “這可不行!這怎么好意思呢!” 紀大夫推拒不肯要,顧錦璃笑著塞回給他,“這是給孩子的,紀大夫就別與我客氣了。 年節時我多有不便,不好去拜會,紀大夫不嫌棄就好。” “那怎么會!”紀大夫連連擺手,見推辭不了,便只得收下,笑道:“那好,這壓祟錢我就替小虎收下了,多謝晉公子了。” 兩人辭別,紀大夫走后,墨跡才現身,低聲道:“顧小姐,今日主子不能來接您了。 剛才有人來轉告屬下,說是城東有歹徒行兇傷人。 年關將至,京中戒嚴,主子只得過去。” “歹人行兇?事情嚴重嗎?”顧錦璃心中驀然一驚。 墨跡連忙搖頭,“顧小姐別擔心,沒什么大事,就是暫時亂了些。” 顧錦璃從包裹里拿出了兩個瓷瓶,“這里面是止血藥,效果很好,麻煩你幫我給他送去。” 既是有歹人,便難免有磕碰,還是小心些好。 墨跡本想拒絕,就主子那身手,得什么樣的人能傷到他啊! 可轉念一想,他若是把藥給主子送去,主子定然高興,主子和顧小姐也許就能再進一步。 “那好,屬下這就給主子送去。 顧小姐也別在街上逗留,直接坐馬車回府吧!” 顧府在南街,想來應不會有事。 顧錦璃點點頭,看著墨跡離開,才踏上了馬車。 可剛一踏上馬車,突然有一雙大手將她用力扯了進去,她未等驚呼出聲,便有帕子狠狠覆在了她的臉上。 顧錦璃瞳孔一縮,心中一涼,帕子上有迷藥! 她死死摳住覆在她口鼻上的那只手,指甲刺入那人的手背中,摳出了幾個血印子,但這點疼痛卻沒能讓這只手有絲毫的松動。 顧錦璃雖緊閉口鼻,可她肺中殘余的空氣有限,待她忍不住呼吸后,未過多久便昏迷了過去。 馬車里傳來“咚”的一聲響動,車夫回頭望了一眼,開口問道:“小……公子,您怎么了?” 馬車內一片安靜,車夫心覺奇怪,走到車邊輕挑起了簾子。 一道銀光閃過,一柄鋒利的匕首橫在了車夫的喉口。 車夫頓時抖如篩糠,眼神一直瞄著抵在他喉口的匕首,哆哆嗦嗦的問道:“你……你是什么人?” “少廢話,上來駕車! 你若是敢亂叫,我便弄死車上這個!” 男子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冰冷的威脅。 車夫咽了咽口水,不敢違抗,一邊顫抖著一邊往馬車上爬。 車夫心里暗嘆倒霉。 他許久沒有拉大小姐出門了,因著小姐今日拿的東西多,才坐了馬車出來。 沒想到一出門竟是就碰到了匪人,這可如何是好啊! 大小姐做事神秘,但是出手闊綽,是以他也愿意拉大小姐出來。 本想著年節前能多得些銀子,可沒想這次出來竟是要命的。 “往慕心湖的方向去!” 男子將匕首伸出抵在車夫的腰間,低沉的嗓音道:“別耍花樣,不然你和她都要死!” “是……是……” 車夫顫抖著身體一甩韁繩,策馬而行。 “再快一點!”男子低低吼道。 車夫不敢違背,用力的一抽馬鞭。 馬兒吃痛,揚蹄飛奔。 男子鉆入馬車內,車夫幾次想跳車逃走。 可他稍一放緩速度,男子便挑起車簾,將匕首抵了過來。 有一次匕首的尖端刺入了他的皮膚,那種疼痛讓他徹底老實了下來,再也不敢亂動。 馬蹄飛揚,馬車一路朝著城外慕心湖奔馳而去。 …… 京都東城。 “指揮使,兩個匪人皆已控制,一死一傷。” 暗二走到溫涼馬車旁,拱手稟道。 “百姓可有傷亡?” “只有幾人受傷,且傷勢并不嚴重,這兩人一路打砸,只毀的東西多了些而已。” 溫涼聞后略一蹙眉,暗二也覺得奇怪。 所謂謀財害命,這兩人雖是毀了不少東西,卻什么都未搶。 那幾個受傷的人也是他們過去阻攔,才被傷到,完全不理解這兩個人在做什么,看那模樣倒像是故意搗亂一般。 溫涼走下馬車,擰眉問道:“活口在哪?” 暗二正欲回答,卻聽一道急急的稟告聲傳來,“報!指揮使,那個匪徒死了?” “什么?死了?”暗二一驚,“他未傷到要害部位,怎么會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