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松鶴堂中。 顧老夫人因丟失了最寶貝的翡翠項鏈而一直神色懨懨。 她先是沒了伯夫人的位份,如今又沒了戴了幾十年的翡翠項鏈,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一無所用了,除了這條老命再也沒什么能失去的了。 顧老夫人暗自神傷,覺得自己這一輩子真是命苦,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紅顏薄命,美人多舛? “老夫人,吃燕窩吧!”雪梅捧著瓷盞奉到顧老夫人面前。 顧老夫人瞄了一眼,還是接了過來。 就算再郁悶,人也不能和自己過不去,燕窩還是要吃的。 顧老夫人享受著這難得的安逸,眼皮卻突然跳了起來。 “雪梅,我這眼皮怎么總是跳呢?”顧老夫人喝光了最后一口燕窩,才捂著眼睛納悶問道。 “老夫人是哪只眼睛跳?” “左眼!” 雪梅揚起了嘴角,忙笑著道“老夫人,左眼跳是好事呢,許是咱們府里最近要有財運呢!” 顧老夫人不大信,無緣無故發(fā)什么財,難道她最貴重的翡翠項鏈還能飛回來不成? 不過心情總算好了點…… 突然顧老夫人驚呼了一聲,“不對,我右眼也開始跳了!” 而且跳的格外有力,按都按不住的那種。 雪梅“嘶”了一聲,想了想又道,“老夫人別多想,許是您最近沒休息好才會這樣。 您先小憩一會兒,睡醒了定然就好了。” 雪梅哪敢說右眼跳是“跳災”,老夫人這么能作,讓她知道了,就算沒災都能攪出災來。 顧老夫人點了點頭,剛吃完午膳她也有點乏了,小憩一會兒也好。 雪梅鋪好了床榻,又服侍著顧老夫人躺下。 可被子剛蓋上,外間就傳來小丫鬟急急的呼喊聲,“雪梅姐姐!雪梅姐姐!” 顧老夫人眉頭一皺,雪梅忙道“老夫人先歇著,奴婢出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顧老夫人點點頭,剛剛閉上眼睛,便又聽到一陣小跑的聲音。 顧老夫人撐著床榻坐了起來,看著一臉驚慌的雪梅,蹙眉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老夫人,永寧侯府夫人來了!” “誰?永寧侯夫人?”這個稱呼熟悉又陌生。 永寧侯府雖然算是他們顧府的姻親,可這些年來,她見永寧侯夫人也不過寥寥數(shù)面。 自從顧府沒了伯府爵位后,她更是再也沒見過這位永寧侯夫人了。 顧老夫人心里驀地不安起來。 兩家這么多年都沒什么來往,永寧侯夫人這個時候來總不會是來走親戚的吧? 顧老夫人心中思緒萬千,忙讓雪梅攙扶起身。 剛剛穿戴得體,永寧侯夫人便已經(jīng)帶著人走到了松鶴堂。 未經(jīng)下人通報,便徑自邁了進來。 顧老夫人皺起了眉,就算位份她不及永寧侯夫人,可她畢竟是長輩,永寧侯夫人怎能如此? 可當永寧侯夫人走上前來,看著她那一身華貴綾羅,頭上簪著步搖金釵,貴氣逼人,只神色冰冷,眉目間盡是怒意,顧老夫人的脾氣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原來是永寧侯夫人,真是有失遠迎,夫人快坐快坐。” 顧老夫人招呼著永寧侯夫人落座,又忙吩咐婢女備茶。 茶是端了上來,永寧侯夫人卻是一眼未瞧,只微抬著下巴,半瞇著眸子,冷笑著道“老夫人,貴府真是好教養(yǎng),動輒出手傷人,若是不知還以為是寒門屠戶教養(yǎng)出來的子弟呢!” 顧老夫人眉頭一皺。 她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是為了謝斌的事來的? 想到這顧老夫人也挺直了腰板,硬氣了起來,陰陽怪氣的笑著道“原來是為了此事啊…… 夫人說的對,動手打人的確是不對,可這什么事都得講個道理不是? 夫人想想,街上的人那么多,怎么不打別人偏偏就打了他呢,還不是因為有人先做了欠揍的事!” 搶了她府上的婚事,還敢來這里興師問罪,她還真是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 人家謝夫人沒來,你算個老幾? 呸! 顧老夫人心中暗啐。 永寧侯夫人卻是氣得身子都跟著抖了起來,梗著脖子半天沒說出話來。 顧家也不看看自己都破落成什么樣了,竟然還敢如此猖狂。 這若是伯爵位還在,是不是還要上天啊! “顧老夫人說話好大的口氣,合著還是我們挨打的不對了?”永寧侯夫人氣得咬牙切齒。 顧老夫人慢悠悠的一笑,不緊不慢的道“夫人別生氣啊,這話也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眾所周知的不是嗎? 既是做出那等子不要臉面的事,就要有受罰的覺悟。就如那謝尚書,若是不做虧心事,能摔的頭破血流還斷了腿嗎?” 顧老夫人說完還似笑非笑的看了永寧侯夫人一眼,看得她更是火冒三丈。 真是豈有此理! 這死老太太居然還敢用這件事諷刺她,若非他們顧家相逼,永寧侯府與謝府的婚事早就定下了! “顧老夫人這意思是不打算認錯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