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敢!”麗妃倏然起身,英氣明艷的臉龐因憤怒而染上三分冷意。 “這宮里從來都不看誰先得意,而是要看誰能笑到最后。 蔣柔是貴妃又如何,便是皇后,都別想踩在本宮頭上!” 傅凜見狀忙開口勸道“母妃勿惱,身子要緊。 父皇對母妃向來看重,不論前朝如何,父皇的心里始終都放著母妃呢!” 提到建明帝,麗妃才想起自己好像有好幾日沒見到他了。 外面天寒地凍,她素來畏寒,乾坤殿去的便也不那般勤了。 想了想,麗妃開口吩咐道“翠云,命小廚房快去煲陛下最喜歡的豬蹄湯,本宮一會兒要給陛下送去。 翠微,你再去柜子里把那件白狐披風拿出來,熏上芷蘭香。” 聽著麗妃吩咐一眾宮人,傅凜略略勾起嘴角。 許是因為母妃年紀越發(fā)大了,便不再像年輕時那般處處以父皇為重了。 以前若是父皇一日不來鐘粹宮,母妃都會寢食難安,如今卻是還要他來暗暗提醒。。 母妃沒忘記涂抹蔻丹,卻忘了這鮮艷美麗的蔻丹是為誰來涂的。 這宮里不論何時,都是得父皇心者得一切。 傅凜心中暗嘆,若是珍妃娘娘還活著,怕是母妃就不會放下這根神經(jīng)了。 不過他隨即又有些慶幸,若是珍妃和大皇子還活著,他們這些兒子怕是連爭搶的機會都沒有了。 傅凜拿起茶盞,輕啜了口茶。 望著碗蓋上的玉蘭花紋,腦海中便不由浮現(xiàn)出了一道清雅的身影。 傅凜不動聲色的抿了口茶,放下杯子道“母妃,前些日子在宋府,兒臣與承恩侯府的沈小姐一同為宋老夫人寫了一幅字,父皇得知之后還夸獎了兒臣。” 麗妃呵笑了一聲,語氣莫名,“你父皇是個念舊的人,多與宋府交好也可。” 反正那個女人也已經(jīng)不在了,他便是記著也無用了。 傅凜點點頭,又道“只是兒臣沒想到,沈小姐竟如此才華橫溢,若是男子,想來定不輸于其兄,倒是有必要拉攏一二,可做助力。” 傅凜抿著茶,目光卻緊緊注視著麗妃。 麗妃沒聽出傅凜的話外之意,只頗為可惜的說道“倒也不必非是男子才有拉攏的必要,女子可結(jié)姻親,這關(guān)系更是牢靠。” 傅凜眸色一喜,卻聽麗妃繼續(xù)道“可惜承恩侯世子卻遭此橫禍,這輩子怕是都要纏綿病榻。 就算以后可承爵位,可身殘之人如何接管承恩侯手中的兵權(quán)。 沒有兵權(quán),承恩侯便與其余侯府無甚差別。 聽聞承恩侯因產(chǎn)年征戰(zhàn),亦是百病纏身,別看承恩侯府現(xiàn)在花開似錦,卻怕是好花難常在。” 她曾考慮過為凜兒求娶沈嫵,可沈染出事后,她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的兒媳相貌品行都在其次,重要的是必須要能成為兒子的助力。 傅凜不禁蹙起了眉。 這件事還是母妃看的通透,他竟一時忽略了沈染的病情。 想到那個姿容清麗、滿腹才學的少女,傅凜心中只覺惋惜。 可他更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便將心中那一絲悵然深深埋下。 “母妃!” 隨著男子恣意的聲音,一抹朱色的身影邁入殿中。 傅冽外罩一件玄狐披風,稍稍掩下了朱色的張揚。 可隨著他將披風褪下,便再無任何能壓得住他的飛揚肆意。 “皇兄也在?”傅冽略有驚訝,隨即笑著道“皇兄可也是來母妃這蹭飯的?” 傅冽對自己這個弟弟無奈卻又有些羨慕,搖頭叱道“進來之前也不知道先通報,沒規(guī)沒矩。” 傅冽也不在意的一笑,“這才剛下朝,父皇又不能來,哪里用得到通報。” 傅冽的相貌極像麗妃,張揚恣意,性情也是一般。 麗妃毫無怒意,反是笑得眉眼彎彎,“你剛才與你皇兄說蹭飯,莫非是還沒用膳嗎?” 傅冽點點頭,討好的笑著道“兒臣睡醒之后便十分想念母妃,沒來得及用膳就跑了過來。” 麗妃勾唇笑了笑,挑眉問道“怎么,最近手頭又緊了?” 傅冽嘴角的笑僵了僵,“母妃說的這是哪里話,兒臣當真是想母妃了。” “這么說你是不缺錢了?那便算了……” “缺!”傅冽急忙開口。 見母妃皇兄都在看自己,傅冽尷尬的撓了撓頭,辯解道“兒臣今日是要出宮辦正事的。” “宋府三公子約兒臣出去喝酒,兒臣手里總不好空著。 兒臣與宋三公子這樣的人交好,不也是為了皇兄好嘛!” 傅凜冷哼一聲,無奈至極,“真是謬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