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牛御史和馬御史相視一眼,連忙搖頭。 大眼睛的牛御史拍拍顧大老爺?shù)募绨颍澳阕鋈诉@般正直,我們就是想彈你,也抓不到你的把柄啊!” 馬御史點頭附和,嘆聲道“若所有官都像你這樣,真是叫我們這些御史沒有活路了。” 他們偶爾還會偷偷喝個花酒,或是納個美妾,可這顧明德下朝了就準時回家,生活簡單干凈的令人發(fā)指。 顧大老爺蹙眉,“那你們口中的消息到底是什么?” 牛御史馬御史再度相視一眼,兩人深吸一口氣,異口同聲急急道“就是你侄女的婚事!” 兩人說完皆是一愣,再一次異口同聲,“你也知道?” 若非知道這兩人素來不合,顧大老爺簡直都要以為他們在合伙涮他。 “錦丫頭的婚事?你們說的可是我顧家與謝家退掉的婚事?” 馬御史連忙點頭,“可不就是!我當(dāng)初就覺得奇怪,定了好多年的婚事你們兩府怎么說退就退了。 你還跟我說什么兩個年輕人八字不合,合著是謝尚書要另攀高枝。” 牛御史摸著胡須,長嘆一聲道“顧御史啊,謝昆如此作為簡直是背信棄義,你是怎么忍下這口氣的呢?” 顧大老爺被他們說的有些發(fā)懵,“什么另攀高枝,你們在說什么?” “你,真不知情?”馬御史打量著顧大老爺,見他臉上的困惑不似作假,若有所思道“敢情你是真不知道啊,怪不得你能忍得住。” 顧大老爺簡直要被他們急死了,“到底怎么回事,還請兩位盡快告知!” 牛馬兩位御史相視一眼,兩人低聲交換了一下各自知道的消息,無甚出入。 顧大老爺豎耳聽著,本就冷肅的方臉變得更加陰沉。 牛馬兩位御史,一人眼若銅鈴,一人面如黑炭,因長相和職業(yè)問題一直被同僚孤立。 兩人不但沒有惺惺相惜,反是都覺得自己比對方英俊一點,是以勢同水火。 后來天生冷臉的顧明德也成為了御史,兩人都想拉攏顧明德與自己一伙,但這么多年誰都沒有成功,便成了如今這三人行的局面。 “你們的消息可準確?” 兩人默契點頭。 很多御史都有設(shè)缿筒的習(xí)慣,缿筒狀如瓶,為小孔,信箋可入不可出。 若有人想向御史舉報,便可將舉報信箋放入其中。 “空穴來風(fēng)事出有因,若謝家立身端正,哪里會來這種傳言?” “不錯!你們兩家的婚事已定下十年有余,怎么早不退晚不退,偏偏這個時候退?” 顧大老爺臉方如青石,臉色更是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顧御史,謝家所作所為實在過分,你今天就避嫌吧,我?guī)湍銖椲浪 迸S芬慌男乜冢罅x凜然。 “牛御史你這一把年紀了,還是好好歇著吧,我來就行!”馬御史當(dāng)仁不讓。 當(dāng)著他的面就想拉攏顧御史,門都沒有。 兩人目光交匯,隱有電光迸射。 顧大老爺沉默了一會兒,卻道“此事今日先壓下不提。” “為何?”兩人皆詫。 “顧御史莫非還怕他不成?”牛御史眼睛一瞪,宛若兇神惡煞的野牛。 “自然不是。此事事關(guān)我家侄女的名聲,待我探查一番,若情況屬實,我絕不會放過他!” 御史有聞風(fēng)而舉的權(quán)力,便即便彈劾錯了,也不過被陛下斥責(zé)兩句。 可這件事關(guān)系到錦丫頭的臉面,若是錯了只怕會讓人笑她對謝家不肯死心,必須要謹慎行事。 “可我們兩個都得到了消息,不知其他御史那里……”馬御史有些擔(dān)心。 牛御史卻冷笑一聲,神色盡是嘲諷,“你以為御史臺還是以前的御史臺嗎? 謝昆是戶部尚書,如日中天,永寧侯府更是如此。若是沒有上邊點頭,那些個縮頭烏龜敢彈劾誰?” 他們?nèi)齻€被人孤立也正是因為他們沒有陣營,逮誰彈誰,要說御史里最討人厭的絕對非他們?nèi)四獙佟? 馬御史嘆了一聲,心里有些戚戚然。 偌大的御史臺,敢說真話的竟是就只有他們?nèi)齻€。 牛御史干了大半輩子的御史,在御史臺啥也沒混著。 看著頭發(fā)有些發(fā)白的牛御史,馬御史心里竟突然有些同情起他來,想伸筷子幫他夾了一個小肉包。 可牛御史卻手疾眼快先行夾走了肉包,瞪著他道“敢跟我搶肉包,別以為你長著一張黑馬臉我就讓著你!” 馬御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