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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又來了？”我說道，“美姨，我跟你說了，我們之間還有其他的過節的，所以跟你的事其實沒有太大關系，而且，真的不用太過擔心，你看，從我們重逢開始，面對的麻煩還少么？”

    “可這次真的不一樣……”

    “沒有什么不一樣的，美姨，”我拉住了她緊張的手，說道，“我現在真的不說把很多事情看透了吧，但也明白了一些道理，那就是，有些事情你是避不開的，既然避不開，那就不如坦然去面對，擔心和害怕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反而，你處之泰然的去面對了，事情的結果往往沒那么壞。所以啊，你就放心吧，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去面對就是了，水來土掩兵來將擋，他們要玩什么陰招，我奉陪就是了?！?

    美姨看著我，沒有說什么，目光里不知道是因為我的話而平靜了，還是只是單純的無奈。

    我知道她心里很擔心我，其實我心里也擔心，李方雅親自給我打電話說這事兒，就說明她是真的生氣了，以我聽過的這個女人的種種往事來分析，這個女人絕對是那種報復心極強，且心狠手辣的女人。

    除了聽羽靈說起過她的那些事以外，剛才又從她那里還得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她說，是她把羽靈她爸搞成那個樣子的。

    我覺得她說這種話，絕對不會只是為了表現她的狠毒而跟我說的，她對我完全沒有那個必要，我猜測，很有可能，事情就是這樣的。

    一直以來，關于羽靈父親的落魄和死亡，我只聽到羽靈在責備賈總，卻從來沒有聽到她說過對李方雅的怨恨，這說明，羽靈她很有可能確實沒有弄清楚當年的事情。并不知道李方雅對她爸爸的迫害。

    這件事我得跟羽靈說一說，我想，這背后恐怕還有別的事情。

    ……

    下午，我回了一趟公司，進門的時候，看到祁夢春的辦公室門開著，我以為她回來了，可走進她的辦公室，卻發現空空如也。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她空著的辦公室，忽然感覺心里空落落的，我心里自然是舍不得她離開的，因為，從感情上來講，從公司創立，她就一直跟著我，就只沖這一面，我也是不舍得讓她離開的，更別說，她還未公司立下過汗馬功勞，有她在，我才可以任性的很長時間都不來公司一趟，因為她完全可以為我獨當一面，所以，從這個層面上來說，我也十分舍不得這個得力干將。

    可從更理智的層面來說，這對我來說，又似乎是一個無法選擇的選項，從長遠來講，她離開，對我，尤其是對她，都是有利的。

    她想要的，不僅僅是成為我公司的合作伙伴，既然我沒有辦法給她她想要的，留著她，也是耽誤她的人生，而且，也會讓我不得不時常要面對一種無法擺脫的困境，這樣分開，理智上來講，對我們倆都是有利的。

    這種感覺確實讓人感到痛楚，很多時候，你不得不面臨一些無法取舍的選擇，這些選擇，無論你選擇硬幣的哪一面，你都注定不會贏只會輸的，而且是雙輸。這就是人生的無奈。

    我從她的辦公桌上，拿起她的照片，正站在那里發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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