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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變了。

    我若不變，必死無疑。

    唐詩笑得凜冽，如同在刀尖上起舞，縱使下一秒就會迎來毀滅，可她也照單全收，托您的福。

    寥寥四字，如同利刃剜過他的心口，薄夜的眉間緩緩聚攏一抹深沉，他用一種唐詩讀不懂的語氣緩緩念道，你恨我嗎？

    唐詩像是聽見天大的笑話一般，輕笑出聲來。

    許久，她才搖了搖頭，她說，薄夜，你現(xiàn)在再來跟我談恨不恨，這個問題，你不配。

    薄夜身子一震，唐詩笑得花枝亂顫，她無疑是耀眼而又光彩的，五年前她是，如今五年后重新回來，她依舊輕而易舉就能挑起男人的注意，女人一顰一笑皆是風情萬種，可惜了那眼里笑得冰冷而又殘忍。

    她說，薄夜，有一種恨，已經(jīng)走到了山窮水盡，甚至進而恨不恨都已經(jīng)無所謂了。

    你之于我，烈如砒霜。

    唐詩上前，輕巧掠過他身側(cè)，男人伸手握住她細長的手腕，卻被她一下子抽出，她當著他的面走向身邊恰巧經(jīng)過的另一個男人的懷抱，毒已入骨，窮途末路。你問我恨不恨？我當然恨，我從前有多愛你，后來就有多恨你。可是現(xiàn)在。

    她摟住上前的男人的脖子，回頭看見薄夜眼底炸裂的驚愕，唐詩笑得如同妖精，薄夜，歲月再無可回頭，當一個人被剝奪的一無所有的時候，這世界上就再也沒有可以困得住她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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