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朱翊鏐搖搖頭道:“本王也不知道,本王曾邀徐老先生與本王一塊前往呂宋,但是徐老先生說自己年事已高,挨不到呂宋,之后便不辭而別,就只留下了這封書信。” 郭淡稍稍皺了下眉頭,但他深知徐渭生性不羈,不愿受到任何束縛,這般離去,也在情理之中,拆開一看,信中只有寥寥數語,讓郭淡去尋得一戶姓張的人家,將他的酬勞,轉交給這戶人家,至于這酬勞是多少,也都沒有明言。 “這張久聞是誰?” 郭淡不禁問道。 劉藎謀突然道:“徐老先生在中年時又娶得一個姓張的女子,之后這張氏被他失手殺死,我猜想這張久聞會不會是他繼妻那邊的人。” 郭淡稍稍點頭,將信函收起來,不禁暗自嘆息一聲,雖然信中連一句道別之語都沒有,但是他也感覺得到徐渭的不甘,以徐渭的才智,他應該已經意識到一個更大舞臺已經漸漸浮現出來。 這風云變幻,便是英雄輩出之際。 然而,他卻已是英雄遲暮。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悲哀。 生性樂觀的徐繼榮,受不了這種氛圍,突然跳起來道:“你們這是干什么,淡淡有句話說得好,這風吹雞蛋殼,財去人安樂,快點叫一些姑娘進來,咱們好好痛飲一番。” 郭淡呵呵一笑,道:“小伯爺言之有理,不過這姑娘就算了,就咱們幾個不醉無歸。” “如此也好。” 徐繼榮立刻喊道:“來人啊,上酒。” 今夜,他們幾個都非常盡情,酒桌上是輪流裝逼吹牛,又是相互拆臺,爭吵之時,皆是拍桌摔杯,真是好不熱鬧,個個喝得是酩酊大醉,就沒有一個人是能夠爬出房間的,全都是被抬走的。 畢竟這人都長大了,朱翊鏐馬上也要前往呂宋就藩,而徐繼榮則是要去南京裝逼,大家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隨時都能夠聚在一起,喝酒打屁,組織多人運動。 大家也自然非常珍惜這難得的一刻。 ...... 翌日。 “申首輔昨日沒有睡好么?” “你不也一樣。” 申時行指了指王錫爵的黑眼圈。 王錫爵呵呵笑得兩聲,他們昨日看報紙看到三更天,仍不愿入眠,結果今兒一早,個個都是面容憔悴,頂著一對黑眼圈。 申時行突然感嘆道:“昨日看得不少年輕人寫得文章,真是意氣風發,唉...我們都老了。” 王錫爵笑道:“人老了,倒是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心老了,那李贄年紀與我們也相差無幾,卻也能提出‘于世推移,其道必爾’的主張。” 這話的意思,就是隨著世道的變化而變化以合時宜,這只是一種事態正常發展的現象。 其實就是暗示,儒家那一套,該扔就扔,沒啥值得留戀的,這是正常現象。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申時行呵呵道:“怎么?你也想老夫聊發少年狂?” “未嘗不可。” “哈哈......!” 閑聊間,張誠突然走了過來,道:“二位早。” “內相早。” “陛下昨日舟車勞頓,今兒打算好好休息一番,二位就請便吧。” 萬歷雖是財貨,但也好讀書,尤其是一些新奇的書,昨夜也是抱燭夜讀,至今還在床上呼呼大睡。 ...... “你醒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