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月桂心一跳,不敢撒謊,卟通跪下來了,“奴婢該死,沒有照顧得好兔爺,前些日子死了一只,奴婢怕皇上責罰,所以斗膽叫人新添了一只來。” 皇帝倒也沒發火,靜了一瞬,說,“她不在,它們也覺得沒意思吧,罷了,生死有命,強求不得,把那只新添的弄走,以后也不許再添。”他頓了一下,說,“你退下吧,朕想一個人呆著。” “是,奴婢遵旨。”月桂起身,把兔仔們都抓到竹簍里裝好,拎著出了門。 郝平貫見她出來,照常問一句,“睡了?” 月桂搖頭,“皇上說讓他一個人呆著,不叫進去。還有,”她聲音低下去,“皇上認出來咱們新添的那只兔仔,大總管,奴婢瞧著皇上那樣,真想狠狠哭一鼻子。” 郝平貫眼里泛了水光,“別說你,咱家也想哭啊。不行,咱家得到長生殿哭一會王妃去。” 月桂伴著他一塊走,“大總管,您說皇上為什么不給王妃正名,還讓咱們叫王妃,不是應該叫皇后么?還有小世子,那應該叫大皇子啊。” “皇上大約是覺得皇后和大皇子叫起來太陌生,還是叫王妃和小世子聽著親切,至今王妃的牌位上還空著,為這事,咱家請示過幾次了,但萬歲爺一直沒松口,可能是沒想好吧,用情太深,以至于不敢落筆,害怕那筆一落下去,就成事實了,牌位空著還可以自欺欺人。” 郝平貫猜得沒錯,墨容澉就是這樣想的。按規矩,白千帆是嫡王妃,他入主禁宮,她雖然死了,也應該追封為大行皇后,可他就是不肯賜封號,不肯寫牌位,至今皇陵邊的墓碑上還是空的,長生殿的牌位也是空著的。 沒落筆,就當她還活著,他是這樣想的。 悲傷是漫無止境的,并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減少,不過他倒底是個理智的人,既然奪了天下,就應該做出點樣子給百姓們和朝官們看,他不是只會打仗的楚王,他也是會治國的皇帝。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