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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千帆睜大了眼睛，“讓我挑？”

    “是，讓你挑，從前我說過，將來給你挑個(gè)好女婿，現(xiàn)在我把自己也歸到這里頭，你挑吧，選我還是選杜長風(fēng)。”他故作鎮(zhèn)定的說完，心跳到了嗓子眼。

    白千帆直愣愣的看著他，“然后呢？”

    “選了我，你就安心安意跟我過，別的不說，安穩(wěn)是一定有的，我待你……”墨容澉咽了咽嗓子，“我待你怎么樣，你自己知道。”頓了一下，又道，“若是挑了杜長風(fēng)，我也不勉強(qiáng)你，你隨他家去過你們的小日子。”

    白千帆有些不敢相信，先前把杜長風(fēng)打成那樣，現(xiàn)在又變成讓她自己挑了，真要挑嘛，她還是屬意杜長風(fēng)一些，人家沒有妻妾，光是這條就比楚王爺強(qiáng)。正琢磨著，聽到墨容澉幽幽的道：“你想清楚了再挑，我這人你是知道的，別的『毛』病沒有，就是有時(shí)侯喜怒無常，脾氣說來就來，自己說過什么也全然不記得……”

    白千帆心里咯噔了一下，這話聽著有點(diǎn)……

    “杜長風(fēng)好是好，但同我比起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diǎn)，我是個(gè)睚眥必報(bào)的人，誰叫我不痛快，我就叫他一輩子不痛快，他麻煩事一多，你的日子也不安穩(wěn)了……”墨容澉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么，先還藏著掩著，見她猶豫不決，也顧不得了，干脆連威脅帶恐嚇，挑明了說。

    “我知道了，王爺，”說到這個(gè)份上，白千帆哪有聽不懂的，忙說，“我選你。”選了杜長風(fēng)，大約他們兩人都活不長久，就算墨容澉不要他們的命，見天兒來找麻煩，日子確實(shí)不安穩(wěn)，她是麻煩堆里長大的，倒是不怕，就怕誤了杜長風(fēng)大好的前程。

    墨容澉松了一口氣，放開她的手，手心里早已經(jīng)有了濕意。“想好了？”

    “想好了，我選你，我本來就是楚王妃，往后還做您的楚王妃。”白千帆悄悄把手在裙子上擦了擦，濕漉漉的，王爺身體可不怎么好，忒虛了。

    “我可沒『逼』你。”

    “王爺沒『逼』我，是我心甘情愿的。”

    “當(dāng)真？”他目光灼灼看著她。

    “當(dāng)真。”白千帆沒有躲閃，她說的是真心話，對她來說，這已經(jīng)算很好的歸宿了，就算楚王爺將來還會迎新人進(jìn)門，只要他肯護(hù)她一世安穩(wěn)，她也不能奢望太多。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小日子，還是留到下輩子吧。

    “既然如此，明日杜長風(fēng)到府里來，你同他說清楚，別耽誤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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