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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天跑跟前來吵個不停，不是爭這個就是爭那個。

    “皇上……”

    “沒地兒給你們呆了？全要跑到御花園來湊熱鬧？都給朕滾回去！”冷眼瞧著這些人，風(fēng)墨晗話比臉更冷。

    將妃嬪們臉上笑意硬生生凍結(jié)。

    “皇上，”當(dāng)先的女子輕咬唇瓣，怯生生的，“皇上昨兒說陪臣妾賞園子，皇上莫不是忘了？”

    “昨兒？”風(fēng)墨晗皺眉，疑惑，“昨兒朕是在你那睡的？你叫什么來著？”

    妃子臉色立即慘白。

    跟在她身后的一群人紛紛低了頭，掩住眼底幸災(zāi)樂禍。

    昨兒皇上招了陳嬪侍寢，陳嬪回來后好一通明里暗里的炫耀。

    卻原來，皇上連她是誰都不記得。

    什么一朝得了皇上青眼，雨露承恩，純屬給自己臉上貼金。

    風(fēng)墨晗跟這些人擦肩而過，往乾德殿行去。

    頭也不回。

    至于后面那些人會斗成什么樣，他并不在意。

    這一幕，實則皆被走出不遠的風(fēng)青柏及柳玉笙看在眼里。

    柳玉笙始知道，在她面前跟個稚童一樣尚未長大的小少年，原來對著別人的時候，會這么冷酷。

    “當(dāng)皇上的人，是不是都會這般無情？”繞著漢白玉小路徑緩步行走，柳玉笙感慨。

    風(fēng)青柏靜默片刻，道，“當(dāng)皇上的人，只需要權(quán)衡。”

    權(quán)衡各方勢力，讓朝堂黨派之間相互制衡，如此，對皇上才最有益處。

    至于后宮那些女子，于皇上來說，只是鞏固勢力以及傳宗接代的工具。

    皇上不需要有情。

    柳玉笙懂他背后的意思，輕聲嘆息。

    在她看來，皇上才更像是工具。

    治理國家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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