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待得她大口呼吸喘過一口氣來,濕布巾再次蓋上臉。 刑罰繼續。 反反復復。 每一次,她都以為自己會死掉。 無法呼吸的痛苦,讓人幾欲發瘋。 …… 再次有意識,她已經躺在皇宮側門外,身上丟著她的外衫。 沒有力氣動彈,努力抬起眼皮,視野里是無盡黑暗。 側門小巷,像個偌大的墳墓,將她整個人掩埋其中。 整個世界,似只有她一個人。 無所依,無所靠。 有痛有淚,自己嘗。 再大的折磨,自己受。 沒有人,會為她發出一聲嘆息。 沒有人,會予她一絲憐惜。 傅玉箏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才能嘗試著動下血跡斑駁的手指。 緩緩拉過身上的外衫,將自己裹緊,撐著爬起來,跌跌撞撞,往王府方向挪。 往日馬車一刻鐘能到的地方,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只覺得呼出的氣息,都能帶出身體一股股強烈的疼痛,眼前整個世界,都是暈眩的,搖晃的。 直到眼前出現了南陵王府的宮燈,用最后一口氣走到拐角無人能察覺的角落,靠著墻壁,傅玉箏笑著緩緩往下滑落。 真好,至少受了折磨之后,她還是有個地方可去的。 柳知夏今日又回來晚了。 初入國子監,夫子教學與以前的學院頗為不同,在學術見解上也更為獨到。 為了盡快跟上課業,他滯留在教舍里跟夫子議課,走出國子監的時候才發現竟然已經這么晚了。 國子監往南陵王府的整條大道空無人影,唯有天上月朗星稀,淡淡光暈籠罩。 十月,秋夜的氣溫已經開始降低,有股沁人的冷,夜露已起。 王府馬車依然等在外面,上了馬車,直奔王府而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