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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棄了我的堅(jiān)持，并非出于軟弱，而是出于憐憫。”

    “臭不可聞渥金女士，這段話一點(diǎn)也不像財(cái)富女神該說的話。”凱瑟琳大笑了起來。

    “我憐憫世人在絕望中的不斷掙扎，在不安中走向死亡，孩子從出生開始就要學(xué)會識別危險(xiǎn)，從沒睡過一個(gè)安穩(wěn)覺，男人不知道什么叫做責(zé)任，女人不知道什么叫做魅力，所有人都在惶惶不安中等待末日的降臨。”

    凱瑟琳繼續(xù)打磨指甲，不發(fā)一言。

    “所以我放棄了我的堅(jiān)持，我向四神祈求和平，哪怕是短暫的和平，我告訴祂們，摧毀一座廢墟毫無意義，因?yàn)槿藗冃牡讻]有希望，只有摧毀繁榮昌盛的文明，殺死希望，才能收割最大的絕望。”

    “開始有點(diǎn)意思了，再告訴我更多一點(diǎn)。”凱瑟琳放下了匕首，平靜的說。

    “我說服了祂們，或者說我最少說服了納垢，再接下來的輪回中，我目睹了人類一次次建立起偉大的文明，然后再一片欣欣向榮中轟然倒塌，就像我所說的，這樣的游戲更有意思，邪神們最終默認(rèn)了這種模式。”

    凱瑟琳一直在觀察亞瑟摩根，她知道對方有著一雙鷹眼，只要一次對視的機(jī)會，自己就能傳遞出足夠的信息。

    然而，凱瑟琳失望了，她第四次看見亞瑟摩根吐出一模一樣的煙圈，終于意識到自己正處于某種時(shí)間陷阱中：“所以你想說服我放棄抵抗，躺平擺好姿勢，等著邪神從我身上壓過去？”

    “不，親愛的，我不是來說服你的，我了解你，你不會被人說服，我來這里是因?yàn)檫@么多次輪回，這是你第一次對我提出問題，所以我來回答你的問題，解開你心中的疑惑。”

    凱瑟琳的頓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

    “沒錯(cuò)，親愛的，我就是你，人類的第一位神祗，我回應(yīng)了你的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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