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少跟我信誓旦旦的,從剛剛到現在,你了多少誓了……潘杰死后,警察找你了嗎?”我問道。 “找了,但是證據不足又放了,我花大價錢請了最好的律師。不過這老東西死不認帳,官司都結了,還一直糾纏不休,有一次我……”獨眼龍欲言又止。 “你怎么了?”我問道。 “我把他收拾了一頓,當然不是我自己動手的,是我那個小弟阿花做的,就是死掉的那個。”獨眼龍道。 “你剛剛還說不認識這個老人?”我恨不得一腳把獨眼龍給踹翻。 “我……不是怕被懷疑嘛。” 獨眼龍交代的情況,和派出所告訴我的是一致的,我點頭:“死者潘根生就是潘杰的父親!” 黃小桃恍然大悟:“這么說來,是這家伙怕被老人報復,所以先下手為強。” 我搖頭:“老人是自殺的!” 眾人一陣驚愕,我將整個案子娓娓道來。原來潘根生在火車上看見害死自己兒子的兇手,而他自己已經被確診患有肝癌,恐怕命不久矣,于是他決定豁出性命,給兒子報仇。 但巧的是,我們上車了,加上一個好事的毛耿直一直在說我的‘光輝事跡’,老人意識到他如果殺人可能會被查出來,甚至被我們阻止。 他左右思量,想了一招舍身忘死的嫁禍計,正好可以借我的手把獨眼龍送進監獄。 于是他悄悄去了獨眼龍的座位上,順走這把刀,刀上并沒有留下老人的指紋,因為他當時戴了手套,是燒雞里面附送的一次性手套。 車上人員稠密,老人四處尋找合適的場所,恰好被獨眼龍的馬仔花襯衫——當年打過他的人認出來,老人怕計劃失敗,一刀捅進馬仔的肚子。 花襯衫自然不敢聲張,沖進最近的衛生間想吸毒止痛,沒想到死在這上面,搞出了一個‘密室殺人’。 老人應該有一套原計劃,是把沾了自己血的刀放在獨眼龍的座位上,然后再殺了自己,這樣獨眼龍就百口莫辨了。于是他用刀割傷自己的手掌,準備把刀放回,卻現獨眼龍坐在那里。 如果是按這套計劃行事,我想老人應該需要另一把兇器才能完成嫁禍,剛剛我確實在他的行李里現了一把折疊水果刀。 于是他采取另一套方案,趁我們搜捕運毒團伙,后方車廂警力空虛的時候,悄悄進入一間衛生間,坐下來用那把有獨眼龍指紋的刀捅自己。做這件事需要巨大的決心和毅力,但為了替兒子報仇雪恨,他還是完成了! 做完這件事之后,他把刀從排便口扔了,靜靜地坐著,直到失血過多死亡。 說完之后,我補充道:“這把兇器之后可以化驗一下,上面應該是有花襯衫的dna的。” 黃小桃震驚地叫道:“兇手和死者竟然是同一個人!不對,那現場沒找到一次性手套。” 我看著尸體道:“如果我沒猜錯,手套應該就在老人肚子里。” 之前老人問過毛耿直,得知我驗尸是不需要解剖的,雖然我能聽音辨骨,但肚子里有塑料手套也是聽不出來的。所以我猜老人在死前已經把手套揉成一團吞了下去,這樣整個案件就完美成立了。 這一點,之后可以讓警方通過解剖來確認。 這個計劃在他的臆想中確實很完美,可實際上還是漏洞百出,我驗過那么多兇殺案,自然而然地能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它實在不像兇殺案,排除掉一切不可能的可能,最后我就有了這樣的結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