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四名死者各燒了一沓紙錢，然后離開這里。

    出來之后，外面的村民紛紛詢問二柱案件有沒有線索，二柱倒是履行了自己的承諾，只不知道，引得村民出一陣失望的嘆息聲。

    送走村民之后，一直沒開口的光頭強道：“宋哥，真是太精彩了，我以前老以為你在公安局里吃得開是因為有背景，現在我才知道，您是真神！”

    我笑著擺擺手：“行了行了，少夸兩句吧。”

    光頭強請示道：“宋哥，剛才那屋里氣味太沖，我能抽根煙嗎？”

    “抽吧抽吧！”我道。

    光頭強掏出一把軟中華來散，我和宋星辰自然沒要，我問黃隊長：“這里拐賣人口的事情挺多的吧？”

    黃隊長吸了口煙，慘然一笑：“我可以這么，這方圓幾百里，只要是個村莊，肯定有拐賣婦女、拐賣兒童的事情。”

    “你們警察不管啊？”光頭強瞪大眼睛叫道。

    “不是不管，是管不了。從剛剛二柱的態度你們也看到了，這些村民缺乏這方面的法律意義，而且一個村里買媳婦的不止一家兩家，是十幾二十幾家，連村干部都在包庇，往往上面一派人下來檢查，他們就把這些媳婦藏起來，跟我們打游擊。好幾次有被拐婦女的家人和警方一起去營救，根本救不出來，全村出動攔警車，更有甚者往車前一躺，讓你們的車開都開不了，我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光頭強道：“你們警察是吃素的啊，為什么不掏槍？”

    “怎么不掏槍，鳴槍示警沒用，難道我們要把槍口對準百姓？當然，我們從9o年代至今一直在嚴打那些人販，可是沒用，這些廣大的貧窮落后、重男輕女的農村是拐賣婦女兒童的土壤，有這個土壤在，拐賣的現實是根絕不了的。況且，最后人販也變得猖獗了，前不久一位民警剛被人販殺害……”

    “啊！”光頭強大驚。

    黃隊長眼圈一紅，擺擺手道：“這些根深蒂固的東西，光靠一代人是無法改變了，也許需要幾代人的努力。宋顧問，如果你能和上面的領導上話，希望能反映一下這里的情況。”

    我點頭道：“一定！”

    光頭強大言不慚地道：“宋哥，你知道什么叫三教九流嗎？我們出來混的也有自己的規矩，這些人販擱在過去叫砟行，不管過去還是現在，都是江湖中人頂瞧不起的行當。剛剛聽黃哥的這些，我也挺有觸動的，我覺著吧，對付這幫農民靠軟的不行，得來硬的，要不我打個電話，把弟們叫來……”

    “咳咳！”我打斷他：“光頭強同志，你的臥底生涯已經結束了，怎么還轉換不過角色來，話能不能像個警察樣？”

    光頭強嘿嘿傻笑，哼起‘我不做大哥好多年’來。

    光頭強又找宋星辰話去了，我聲問黃隊長：“聽過景王爺這個名字嗎？”

    “沒有啊，怎么了？”黃隊長一臉的納悶。

    我敷衍道：“沒什么，這人是個通緝犯，我隨便問問。”

    這案就交給黃隊長了，我們回到局里。出去調查的警員已經回來了，楚嫣失蹤的時間段，開出去的車有七八趟，都是去往不同地方的，我注意到里面就有去烏家橋方向的。

    由于沒找到司機，無法確定楚嫣去了哪里，光頭強一聽可揪心壞了，一拍桌要自己去查，我硬把他攔下來了，我道：“你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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