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是以,當盈芳一家下了火車,回到雁棲老家時,出來迎接的社員夾道歡迎、掌聲雷動,把她嚇一大跳。 聽向榮新說了來龍去脈,才恍然大悟。盈芳對此哭笑不得。 然而,夾道歡迎還不算什么,到家一看——好家伙!院子里里外外被打掃得異常干凈;后院的菜地被整飭得和常年在家的自留地有的一拼;各家當家的嬸娘、嫂子端著自己最拿手的點心、菜肴,笑容滿面地相繼送到家里…… 回來第一天不僅不用忙著打掃衛生,連帶著做午飯的工夫省了。 盈芳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一家無意中透露的消息,給雁棲公社帶來的利好,超乎她想象。 等暈暈乎乎地送走最后一撥熱情的鄰舍,盈芳一家圍坐飯桌前。 桌上滿滿當當擺著熱心村民們送來的點心、菜肴。 米飯是師傅師娘得知他們這兩天回來,特地開大鍋煮的帶金黃酥脆香鍋吧的鐵鍋飯。 師傅老倆口年紀大了,平日里就他們倆口子吃飯,都是生的煤爐子,架個小鋁鍋煮點飯菜什么的,沒用拎起來死沉死沉的大鐵鍋,那個刷洗起來太費勁。 也就逢年過節、閨女一家或是去鄰市念書的孫女一家放假回來探望他們,才生大灶、開大鍋。 這次收到盈芳來信,說暑假要回老家住一陣子,高興地一早起來就開始準備。 具體哪天回來不確定,估摸著這兩天該到了,干脆每天晌午都煮上一鐵鍋飯,沒來也不浪費,倆口子吃不完,剩下的攤開晾涼了曬成飯干,回頭擱油鍋里炸得酥酥的,給三胞胎當零嘴兒。 再有的多,弄點飴糖(弄不到飴糖就去縣城買白糖,如今買糖也不需要糖票了,繼食鹽之后又開放了一項不需要憑票才能消費的民生需求,大大方便了老百姓),和花生碎、炒芝麻一起壘凍米糖。 以前凍米糖只在過年時才做,如今日子好起來了,偶爾奢侈一把也不見得多稀奇。 就是這個天氣有點熱,不耐放,不曉得能不能撐到徒弟一家回京都。否則就多做點,到時候讓他們帶些回京都招待左鄰右舍。 因著老倆口的這個想法,盈芳一家回寧和的第一時間,就吃上了熱騰騰的鐵鍋飯。 “師傅、師娘,辛苦您們了?!? 盈芳給二老斟了一酒盅帶來的太歲酒,笑吟吟地向他們敬了一杯。 老張大夫一喝這就豎大拇指:“是藥酒吧?還是上乘的藥材!” “老張你這嘴巴忒靈了!”蕭老爺子剝著早上才從地里刨出來的第一茬嫩頭落花生,笑著指了指他。 老張大夫樂呵呵地道:“哪是我嘴巴靈,是這藥酒泡得味道足,不是上乘藥材,泡不出這味。一口下去,渾身都有勁。唯一沒把握的是,這藥材味我不怎么熟悉……嘿!這世上居然還有老頭子我不熟悉的藥材,閨女,你快告訴我,這藥酒到底拿什么藥材泡的?” 盈芳故作神秘地一笑:“師傅,咱們先吃飯,吃完飯我送一壇這個酒給你,你看了就知道是什么藥材了。” “這丫頭還賣關子!”老張大夫捋著花白胡子哈哈笑,“行!那先吃飯。來來來,別浪費了大伙兒們送的一片心意,趁熱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