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從向榮新那得知真正的堂外甥女高燒一場后請了假在知青站休息,蕭三爺想了想,決定先回家,一到家把媳婦兒拉進房里,給她看北戴河寄來的照片,并說了堂舅子在信里描述的關于春妹的外貌特征。 姜心柔著實有幾秒鐘呆滯。 眼里滿是不敢置信:“也就是說,前幾天來咱家的姑娘不是春妹?是別人的假冒的?可為啥呀?不是她圖啥呀?” “這我哪知道!”蕭三爺鼻息哼哼,“也許是覺得春妹這名字好聽。” “拉倒吧!”這個理由姜心柔自己都不信,翻了個白眼。春桃、梨花都比春妹這名字取得正式。春妹、秋妹這類名字,擱北戴河,和二狗子、鐵蛋一樣接地氣。“怎么會有這種人啊?”姜心柔氣得胸口抽疼,“我說呢,盡管有七八年沒見了,可不至于兩年長二十公分、鵝蛋臉也削尖成錐子吧?敢情是個冒名頂替的!虧我貼心貼肺地招待,家里有啥好東西,也讓乖囡分了一份出來,就怕她在知青站吃苦,搞半天是假冒的……” “所以說你傻啊。那天晚上我不是提醒你了么?是你自己不往心里去,虧得這封信來得及時,要不然還得招待她一回。” “你說誰傻?”姜心柔捂著胸口瞪眼,“那天晚上你只是疑惑春妹變化咋那么大,還問我小時候性格怎么樣,那哪叫提醒?既然你一早就懷疑了,干啥不和我明說?都怪你!都怪你!” 女人啊,你的代名詞就是無理取鬧。 蕭三爺無奈暗嘆,隨即長臂一撈,把媳婦兒摟進懷里,“好好好,我的錯!” ——管它誰對誰錯,媳婦兒一難,只管承認錯誤就對了。 “怪我那天沒和你講清楚。” ——能講得清么?在沒證據到手之前,媳婦兒的心情是解放區的天,滿心滿眼都是才來家里做客的“堂外甥女”。他即使掰著手指分析一二三四可疑點,也得她聽得進去才行啊。那會兒還覺得他想太多呢。 “算了,都生了,糾結這些有啥用。”被丈夫哄高興了,姜心柔理智回歸原位,“你說春妹燒了?就在咱們公社?我看看去。至于那個冒名頂替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能姑息!” 差點被她蒙混過關。 不!應該說已經被她得逞了。 欺騙人感情的人,罪不可恕!!! 譬如曾經的大妯娌和大侄女,一個害她骨肉分離十六載,一個明知閨女下落卻始終瞞著,偏偏面上還和善得像個活菩薩。 若問姜心柔此生最恨什么,非感情欺騙者莫屬。她掏心掏肺,換來別人假心假意。 盈芳見爹媽躲在房里嘀嘀咕咕的不知在商討什么,時而飆高音、時而窸窸窣窣,待他們出來,正想問,但聽娘親說:“乖囡,上回來家里的不是你表妹,你表妹就在咱們公社,前陣子傳聞高燒的那個知青。” 盈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