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縫補完破衣裳,她又帶了兩副鞋墊上來,等納完鞋墊,打算給兒子做件新衣。過了個年,那小子好像又抽條了。 那位成天鉆在一間堆滿瓶瓶罐罐以及一些奇怪材料的小屋里的老教授對她說,在這里,你只要做好本職工作,沒人會來說你什么。 這么通情達理的工作,李寡婦怎么可能不想繼續(xù)干呢。她甚至想好了,等院子后邊的菜地一開出來,縫補活就不帶來山上做了,菜地也由她來負(fù)責(zé),不額外算工分。 既然向剛說,今兒放假,做完午飯、收拾干凈廚房、灶臺就能回家了,李寡婦笑吟吟地回答完,便鉆廚房忙活去了。 向剛和一心鉆在實驗室里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老教授打了個招呼,帶上上趟來丈母娘給他裝吃食的背簍、布袋,步履輕松地下山了。 出柵欄后,沿著郁郁蔥蔥的林子走了一段,看到林子里隨處可見的野花,驀地意識到春天在不經(jīng)意間已經(jīng)到來。 腳下一頓,轉(zhuǎn)了個方向,大步朝那片茂盛的竹林走去。 媳婦兒喜歡吃筍,無論新鮮的還是曬干的,她都喜歡。 向剛順道拐了趟山洞前的竹林,撿了塊一頭比較尖的石頭,刨開地表,挖起一顆顆水嫩的春筍,不一會兒就挖了一背簍。看看家里吃的夠了,他在明顯能挖出筍的幾個位置標(biāo)了個記號,回頭讓隊員們也來挖些筍回去。這玩意兒耐放,后續(xù)幾天駐地的新鮮菜蔬有著落了。 出了竹林,經(jīng)過以前常下套的雜林子,向剛拐進去瞅了眼陷阱,果然廢棄了。不過凹陷的地方,不知怎的,被野雞霸成了下蛋窩,里頭躺著十幾顆一頭圓、一頭尖、色澤青綠帶不規(guī)則褐點的野雞蛋。 正好給媳婦兒補身體。 向剛抓了一半進布袋,剩下的沒動,總得留幾顆給野雞孵吧,不然哪天要是絕種了人類也討不了好。 這片雜林顯然沒什么人來,橫倒在地的腐木長滿飽滿的樹耳、銀耳,都沒人采。當(dāng)然,也可能是春天野菜、蘑菇得茂盛,入山口附近就能采到不少,大家圖省力,摘了就走,還沒人找到這里。 向剛秉持著好東西不能浪費的原則,蹲下身,細(xì)心地把幾簇銀耳擼了下來。 媳婦兒不止一次和他說過,銀耳是個好東西。相比隨處可見的樹耳,如此白凈的銀耳卻是真正難得。帶回去給媳婦兒熬銀耳湯喝。 待最后一朵銀耳進袋子,向剛滿意地直起腰,忽見什么東西擦著他肩膀掠過,抬手就揮出去一拳。 一聲悶響,有什么東西像拋物線似地被他擊落在十幾米開外的草叢里。 “咯咯咯——” 響動驚得灌木叢間覓食的山雞落荒而逃。 向剛走近一看,提著的心落回原處。敢情方才下意識的防范,擊落了一只尾羽偏長的七彩錦雞,死透死透地癱在草葉上。也是,數(shù)百公斤的野豬都能被他一拳擊斃,何況是一只幾斤的山雞。 七彩錦雞屬于山雞的一種,因脖子上一圈絢麗的七色羽毛而得名。 盈芳也曾在小金的幫助下,捕到過一頭七彩錦雞。漂亮的羽毛被她收集起來,做了一把扇子,夏天時拿來扇風(fēng),既文藝又實用,惹得雙英嫂子和玉香嫂子不止一次問她哪兒買的。 向剛拎起這頭被他一拳揍死的七彩錦雞,心里更加惦念家里的嬌妻、萌娃。橫豎背簍、布袋都裝滿了,不再東溜西逛,專心下山回家。 盈芳還用說嘛,肯定在家?guī)薨 ? 向剛不在的日子,福嫂和她娘輪流陪她睡。三個娃,晚上要是鬧騰起來,她一個人可吃不消哄。 可饒是有人幫,依然缺覺得厲害。能咋辦?白天補唄。 于是,盈芳的日常是這樣滴—— 早上喂飽三個寶貝蛋,起床洗漱吃早飯,而后趁寶貝蛋們還在睡,趕緊回房補個眠。 基本上,上午的大好光陰都是在迷迷糊糊的補覺中度過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