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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酒盅？”為了好酒，胡老將軍也豁出去了。

    “沒商量！”

    “行吧，一酒盅就一酒盅吧。”

    胡敬業一臉肉痛相，但也知道眼前這兄弟，脾氣最是一不二。再討價還價下去，恐怕連一盅都喝不到了。

    “話，你哪個晚輩孝敬的？這么大手筆。”

    “那是！老子福氣好，你羨慕不來的。”

    “哼！老子福氣哪里差了？我告訴你，前兒個捎給你的煙，就是那幫子孝敬的！”

    談妥條件，兩個一把年紀的老戰友，哥倆好地勾肩搭背進飯店，一路上競相比著各自的輩哪個更能干、更孝順。

    壽宴廳里，宴席還沒正式開始，女眷們圍著寧老夫人閑話家常。

    寧老今過八十大壽，做為妻子的寧老夫人，其實才只六十五歲。因為她不是寧老的結發妻，而是抗戰勝利后，嫁到寧家續弦的。

    寧老的結發妻，在戰火最激烈的那幾年傷寒過世了。

    正因這個原因，寧老前妻所出的子女，都不怎么待見她。而她因為年輕時溺過水，中醫診斷患了宮寒癥，這輩子注定膝下無子，這也是和前任丈夫離異的原因。

    今兒寧老八十大壽，輩們該出席的都出席了，卻沒一個到她面前來給她敬茶問安。

    一干女子學校時結識的姐妹們替她打抱不平。

    寧老夫人和善地笑笑：“算了，我都這把年紀了，已經不想孩子不孩子的事了。今是老寧的壽誕，咱們多些開心的話。”

    “起開心的，我這倒是有一樁，可惜當時沒想起來，生生給錯過了。”一個打扮利落的婦人，坐在寧老夫人的下手邊，笑著道，“去年入冬前，我不是去南城走了趟親戚嗎？回來火車上，遇到一個姑娘，你們絕對猜不到她長得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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