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走了就算了,小舒受傷了,天色也不早了,她既然在國營飯店上班,以后總還有機會遇到的。” 盈芳摔了一跤,稱不上多嚴重,就著地時,膝蓋、手肘、掌心等部位擦破了點皮、起了點淤青。盈芳一再強調自己沒事,李雙英和陳玉香就是不放心,一下車,押著她先去衛生院消了毒、上了藥才回家。 向剛正在單元樓下遛狗,看到她們大包小包地回來,趕緊上前去接。 “怎么這么晚?”他都回來好一會兒了,部隊食堂買的饅頭都快冷了。要不是同行的還有李雙英她們,都想出去找了。 “營長特地在這兒等啊?”陳玉香見狀,胳膊肘撞撞盈芳,“瞧你家向營長多體貼,看得我都羨慕了。我家老王別說現在老夫老妻了,就是年輕那會兒都不曾模像樣地等我一回。瞧瞧我家那屋,黑燈瞎火的,指不定躺床上懶著呢……” “嫂子這回錯怪老王了,他還在部隊沒回來呢,托我轉告一聲,師里臨時組織教導員會議,不到九點怕是回不來。”向剛說道。 陳玉香:“……” 李雙英噗嗤笑出了聲,隨即拍拍盈芳的肩:“既然小向來接你了,那我們就不送你上去了,受傷部位這兩天別沾水。學校那邊確定不用請假?” 不等盈芳回答,劍眉打成結的向營長,一把拉過媳婦兒,上下檢查:“受傷了?嚴重嗎?到底怎么回事兒?” 李雙英便把今兒生的倒霉事說了,末了自責道:“都怪我,要是我不急著跑廁所,咱們仨不會分開,不分開直接去車站,也就沒這倒霉事了。所幸傷的不嚴重,要不然我可真造孽了……” 向剛再擔心也不至于把這事兒歸咎在兩名嫂子頭上,但該問的還是問了,聽說罪魁禍是沖著媳婦兒來的,眉頭擰得更像疙瘩塊了。 和李雙英兩人道別,拎起兩袋碎布頭,牽著媳婦兒上樓。 “你說那人是下放到老家公社的知青?” “嗯,就許丹啊,你不記得了?”盈芳邊換臟衣服邊說,“曾和我一樣是衛生院護士。你回去領證那次,她和一個女兵打架,被書記關進了牛棚。后來不知道怎么滴,和江口埠胡家的小兒媳攪合到了一起,唆使她對我使壞,被書記和社長館揭破,想帶她去縣革委自的,不想才下渡輪就失蹤了。后來聽說,縣里有人看到她跳了雁棲江,社員們都以為她死了,沒想到……” “恐怕是不想坐牢,故意制造的假象吧。”搞明白前因后果的向營長冷聲哼道。 盈芳揉揉脹的額角:“聽她說是被一個男人騙來省城的。想想也是,她出牛棚時,啥也沒帶,戶籍又掛在公社。憑她一個人,確實來不了省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