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你!”周新國鐵青的臉一度扭曲。 這時(shí),一名紅兵從柴房里找出幾個(gè)煤球,興沖沖地跑來:“周委員!這算不算罪證?柴房里還有不少,估摸著有八|九斤?!? 另一名紅兵也舉著一把油壺跑出來:“周委員!她家的煤油多的很可疑!” 周新國見狀,掩飾不住得意地看盈芳:“農(nóng)村是沒有煤球票的,你這東西哪兒來的?還有煤油,這玩意兒分到每個(gè)公社的量有限,你家就你一個(gè)人,咋會有這么多?別不是私底下投機(jī)倒把弄來的吧?看你一時(shí)半會兒解釋不清,來人!把她給我?guī)ё?!? 他身側(cè)兩名紅兵,呼啦一下抓住盈芳的胳膊,欲往她胳膊上套繩索。這么多人,要是連個(gè)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都對付不了,傳出去也忒沒用了。 “喲西!”人群里,胡家兒媳看到這一幕,興奮地一跺腳。 “嘿!你這什么人啊!舒家丫頭出了事,你怎么反而比紅兵還要高興?”二狗子娘疑惑地瞅了她一眼又一眼,“別不是你舉報(bào)的吧?” “啥呢!我能舉報(bào)自己公社的人?!北徊轮姓嫦嗟暮覂合?,訕訕地別過頭,岔開話題道,“我這哪是高興啊,你分明看錯(cuò)了。哎呀書記和他們鬧起來了,老張倆口子也追上去了……” 事態(tài)的展,乎了大伙兒的預(yù)期。 人人都懵了。 舒家丫頭要被紅兵抓去縣里了,搞不好還要坐牢。這下麻煩大了。莫非這一家仨口的命真這么慘?都要死在紅兵手里不可? &nbp;金隱于暗處,蛇眼幽幽,如盯著死人一般地盯著那群紅兵。要它,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類,就該給個(gè)狠狠的教訓(xùn),一人一口毒液送他們上西天,看誰還敢這么囂張。無奈這丫頭不準(zhǔn)它輕舉妄動(dòng),什么如今不是蛇出沒的季節(jié),別輕易現(xiàn)身。實(shí)在搞不定了再讓它上場。 “住手!”盈芳一聲嬌叱,在老金的幫助下,擺脫兩名紅兵的糾纏,跳到井水蓋上,喘了幾口大氣,指著柴房:“你們講不講理??。烤蛻{這幾斤煤球、幾兩煤油就胡亂給我定罪?這些都是我對象給我的票、也是他陪我一道去縣城買來的。生怕我一姑娘家力氣,過冬的柴禾沒備夠,特地籌來幾張煤球票,讓我囤點(diǎn)煤球。你們要不信,大可打電話去部隊(duì)找他求證!” 這下?lián)Q兇神惡煞、以為揪住人辮子的紅兵懵圈兒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