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娘倆個借著這事兒私底下吐槽了一通,手腳卻依然很利索。 盈芳擦完新床,張奶奶已經把有味兒的被褥拆下來了,打算帶回去洗。棉胎暫放西屋,等天好了曬曬再收被絮柜里。 臨時床鋪的位置,如今擺上了香桌,香桌上擺了個舊瓦盆,盆里三顆溪坎邊挖來的水仙花球莖,亭亭玉立、含苞待放。 香桌的右邊靠墻角是梳妝臺。是梳妝臺,其實就是一口帶了個扁平抽屜的橢圓形桌子,再搭配一把圓凳。沒有相應的票,買不到大面的玻璃鏡,梳妝臺的功能缺失了大半。即便如此,盈芳依舊很喜歡。婚后擺上陪嫁過來的梳子、手柄鏡,以及平日里搗鼓的瓶瓶罐罐護膚品,這里就是她洗漱完畢后的一方天地。 此刻,空空如也的梳妝臺上,就一個細頸酒瓶,插著兩株盛放的臘梅,清幽的花香,給布置一新的婚房平添了幾許雅致。 香桌左手邊直到墻角擺大衣柜的位置還空著,是用來放縫紉機的。聽向剛,縫紉機和自行車,托了部隊的采購車捎到縣里,算算日子沒幾天了。今后不用遮著掩著去張嫂子家借用了。荷包鼓鼓、布票厚實,想買啥布買啥布、想車幾身車幾身。 盈芳自得其樂了一陣,待婚房被拾掇得窗明幾凈,一些個瑣碎雜物也都歸置整齊,才和師娘一起鎖好門窗離開。 在師傅家吃了午飯回到自己家,屋里屋外收拾了一通,正要去上工,摸到衣兜里那張寫著陌生地址的信箋。 既然趙家夫婦沒再提起自己和他們“二嫂”為什么會長得那么像,那應該只是巧合了。也或許,趙家夫婦只是順嘴一,壓根沒把這個事放在心上…… 罷了,原主和養父母都不在了,她一個“外來者”計較這些干什么。 心頭豁然開朗,把信箋疊得整整齊齊的收進上鎖的抽屜。 然而她不知情的是,趙有光夫婦倆并非沒把這個事放心上,相反,倆口子抱著孩子一回到運城,就迫不及待地找他們二嫂去了。 “很像我?”蕭敏靜面色一怔,繼而微微一笑,垂著眼瞼,摸了會兒寶兒軟乎乎的手,無不感慨地:“這可太巧了!明咱們寶兒是個有大氣運的人,要不然,那些天還不得哭成淚人兒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