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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摁手印！張凡喝道，扔過去一只口紅。

    主任把口紅在手指肚上抹了抹，摁下了指紋。

    滾吧！兩天之內(nèi)，把收學(xué)生的錢全部退還！否則張凡哼了一聲。

    主任抖了一下：是是，我馬上回去辦，馬上辦！

    還有，我的十萬塊錢馬上退還，鄭老師的論文必須及時發(fā)表！

    主任忙點頭哈腰，掏出手機，把十萬塊錢退還給了張凡。

    爬出去！

    張凡喝道。

    主任此時也是跪得習(xí)慣了，毫不猶豫地趴在地上，一步步爬出門去。

    房門關(guān)上之后，鄭芷英愣愣地坐著，回憶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久久沒說話。

    張凡走過去，輕輕扶住她肩頭，英姐，是不是覺得我下手狠了？

    鄭芷英搖了搖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吃吃笑道：不，一點也不狠，這事若是換了別的男人，不把主任砍死才怪呢。你處理得非常恰當，而且痛快！你這個虐法，都可以推廣一下去治癌了！

    為什么能治癌？

    憋氣憋出來的癌，痛快一場就好了。

    不過，這幾句對話過后，兩人忽然都感到有些不自在了。

    重新坐到椅子上，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互相都在偷偷觀察對方，感覺有些事情快要發(fā)生了。

    小凡，時間過得真快，一轉(zhuǎn)眼，又快到寒假春節(jié)了。鄭芷英幽幽地道，眼睛里一閃一閃地，全是情誼。在她眼里，世界上最好的男子也就是張凡了，能獻身于這樣的英雄，女人這輩子也算值了。

    不過，她畢竟不是村野農(nóng)婦，不可能把自己的欲望表達得那么熱烈，她要等張凡主動，而且最好要他逼迫她，甚至強迫她，那時她才會萬不得己地寬衣。

    有如對待沈茹冰那樣，張凡對于鄭芷英身上那道高知女性的光環(huán)，始終懷著一種敬畏，不敢主動進攻，生怕人家瞧不上他。

    兩人的關(guān)系因此長期以來沒有進展，即使鄭芷英離婚后已經(jīng)完全自由之身了，兩人之間的那層窗戶紙，仍然沒有捅破。

    今天，這全新的封閉場合，兩人獨處，心里最原始的東西應(yīng)該自由發(fā)揮出來了吧？

    張凡在心里嘀咕，鄭芷英也在捫心自問。

    沉默一會，抬眼互視，眼光碰到一起，馬上又觸電似地躲開對方。

    英姐，你張凡從側(cè)面看她，胸高腰低，起伏有致，特別是無袖衫露出的圓圓的肩頭，真是美不勝收。

    小凡，今天有事嗎？鄭芷英長長睫毛忽閃忽閃。

    今天一整天都沒事，有事也不想做，就想陪英姐坐坐。張凡進一步把話探過去。

    鄭芷英心中驚喜，看來，小凡有那層意思。

    她想起上次在江清江上的小島公園里，夜色之下兩人相擁的情景，既甜蜜又傷感：為什么他淺嘗輒止？當時的情景，他完全可以把她抱到樹林深處

    難道，他只是應(yīng)付她？

    并不是真正愛她？

    所以，從那個夜晚之后，兩人的關(guān)系不但沒有進展，反而倒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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