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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張凡醒來時，已經天光大亮，陽光正從窗外射進來，暖暖的，房間里全是昨夜殘余的春意。

    鄒方已經起床了，她穿著睡衣，對著落地窗在做早操。

    一二一，二二一隨著有節奏的號子，鄒方矯健優美的身材在晨光里做著高難的體操動作，相當輕盈，力度十足卻不失嬌美。

    張凡看著看著，幾乎有點入迷，暗暗嘆道：畢竟是練家子出身，昨天夜里她兩度死去活來鳳凰涅槃，不料，今晨卻看不出一點疲倦來！

    張凡默默穿好衣服，悄然走到她身后，拍了拍她香肩。

    鄒方回眸一笑，有百媚叢生，嗔怪道：搗亂！

    張凡眼光從她臉上順胸部而下，一直打量到腳底，笑道：一大早就起來活動？精力真充沛，看來，昨天晚上我的工作還是沒到位呀！

    鄒方把鼻孔一揚，回身緊緊盯著張凡，十二分嘲諷地道：錯！你的工作相當到位！面面俱到，雨露均沾，我徹底服你了！

    張凡明白她話里有話，臉上紅了一下，心想，這種事，必須堅決抵賴，不能輕易承認，萬一她詐我呢！

    便萌萌地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啥叫雨露均沾？我聽著直犯迷糊！

    跟我裝是不是？鄒方擰住張凡耳朵。

    真不明白！看到鄒方眼里的嘲諷，張凡開始心虛起來：莫非，午夜那點事被她發現了？

    夜里12點到2點，這兩個小時你溜到哪里去了？為什么回來后身上帶著女秘書的香水味？

    鄒方表情極為鄙夷，口氣嚴厲，像是警察抓到了小偷現行！

    完蛋了，被發現了。

    張凡直接沒電了！

    本來，昨天夜里，他很努力，使她梅開二度，為的是讓她睡得深沉一點他好開溜，不料她竟然睡覺時也睜著半只眼睛，把他的行蹤偵查得一清二楚，不愧是警察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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