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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羅離開之后，場館里安靜了許多，好多人目瞪口呆，更有一些人跺腳大罵。

    張凡明白，這些人不一定愛國，但是畢竟當(dāng)面被外國人這樣辱罵，只要是個男人，心里還是相當(dāng)不好受的。

    張凡緊緊地鎖著眉頭，凌厲的目光一直目送著保羅消失在后臺。

    鞏夢書見張凡眼里冒火，悄悄地捅了捅他的后腰，小聲笑問：小凡，怎么樣？是不是愛國情緒高漲，成了憤青一枚？

    我感覺，這頭驢有點狂！張凡輕輕地說道，眼里透出少有的殺機。

    這個不奇怪。不單單是他這么狂，我見過接觸過好多西方人，他們雖然表面上彬彬有禮，但是可以感覺到他們眼睛里那種對我們的鄙視，而眼前這個保羅只不過更加爽快一些，把他的男同胞們想說的話，直接說出來而已，你不必介懷。

    張凡把拳頭緊緊握一握，我怎么聽得心里發(fā)堵呢！

    算了算了，他是牲口，牲口高興了，總要嚎兩聲，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看到場館里的人群漸漸散去，張凡忽然說：鞏老師，我們?nèi)タ纯闯鹈靼伞Ｋ麄貌惠p，弄不好會有生命危險。

    這個要得。鞏夢道，然后按鈴叫了那位短裙女郎過來，打聽了一下，得知仇明已經(jīng)被送往附近的臨水潭醫(yī)院。

    兩人馬上驅(qū)車來到幾公里外的臨水潭醫(yī)院。

    趕到外科急救室走廊，只見一片冷冷清清，沒有一個親屬在走廊里守候。

    幾個護士里里外外出入急救室，有拿血袋的，有推氧氣瓶的張凡和鞏夢書進不去急救室，便拉住一個護士詢問。得知仇明處于昏迷狀態(tài)，正在搶救。

    兩人坐在長椅上等待。

    一個半小時過去后，急救室的門終于開了。

    一大群醫(yī)生和護士紛紛走出來，兩個護士推著仇明也走出來。

    他情況怎么樣？張凡上前問道。

    你是親屬嗎？主刀醫(yī)生問。

    是的，是的。

    醫(yī)生道：顱內(nèi)有少量積血，問題不大，幾天后就會吸收的。只是胸肋斷了幾根，需要養(yǎng)一陣子才能下地。

    張凡跟著護士，邊走邊打量躺著的仇明。

    越看越覺得心驚：這仇明，不論是手還是腳，還有身材，絕對與賀峰沒有兩樣，只是臉型微微地有些區(qū)別。

    一直跟到了病房前，仇明被推進病房之后，張凡和鞏夢書來到醫(yī)生辦公室。

    張凡道：我有個問題，不知當(dāng)問不當(dāng)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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