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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韻竹見張凡如此，心中掠過一陣不祥之感，驚懼問道：小凡，我得的什么病？

    還不能確診。張凡臉上寫著一層困惑。

    小凡，你醫(yī)術(shù)那么神，也不能確診么？你是不是在瞞我？難道，我得了什么大病？

    周韻竹聲音微顫，受恐懼沖擊，胸中先前那些蕩漾的春風(fēng)情懷，被清掃得落花流水。

    張凡低首細看她的臉，請問阿姨今年芳齡——

    芳齡？芳齡早成歷史了！周韻竹嘴角現(xiàn)出一抹苦笑，道，上個月十號，過了四十歲生日，哪還有芳齡！

    聲音幽幽怨怨，充滿自嘲。

    剛才被張凡一再拒絕，她對自己的年齡產(chǎn)生了一種不自信甚至自卑：畢竟四十了，人家小鮮肉看不上我嘍！

    結(jié)婚多少年了？張凡又問。

    二十年了。

    孩子呢？

    只有我女兒一個，她今年二十。

    張凡不太相信地?fù)u了搖頭，問：你女兒是你親生的？

    是呀？

    沒錯？張凡深度疑問。

    沒錯。不是說嘛，媽媽都可以確定孩子是否親生，而爸爸則不能。周韻竹想小小地幽默一下。

    阿姨我是醫(yī)生，你可要對我說實情。我根據(jù)實情，才好做出正確的診斷。

    我說的是實話。

    你真的生過孩子？

    當(dāng)然了。我二十歲生我女兒時，在醫(yī)院生了兩天才生出來，差一點就做剖腹產(chǎn)手術(shù)，后來總算順產(chǎn)下來了。你不信的話，看看我腹部妊娠紋

    周韻竹一邊說，一邊撩開前襟，然后再掀開里面貼身的小吊帶兒，亮出平平白白的腹部。

    張凡如同被閃電晃了眼睛，心中一熱，蜻蜓點水般地瞄了一眼：

    二十年過去了，何況當(dāng)時她年輕，恢復(fù)得好，小腹那里白白平平的，只有極為細小的妊娠紋的影子！

    他馬上把眼光移開到別處，臉熱心跳地道：我相信了，我相信了。

    這和我的病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張凡睜大眼睛看著她，想說，卻又不好意思說，窘得直搓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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