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講故事-《一世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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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暮看了孟奇一眼,悶悶道:“蘇先生,你嫌我還不夠難過嗎?而且你看了也不明白。”
他話的同時,將右手從身后伸出,拾起了地上的木劍,眉頭微皺,對自己今日怎么總是輸給五師兄異常不解,耿耿于懷,以至憋悶難消。
“第一次,我使一招‘滄海千帆’,五師兄應對‘孤帆遠影’,在我變招為‘碧海青空’時,他接‘海上明月’,打中了我的手背,他以前沒這么高明變招的……”何暮自話自地舞著劍,描述著今日的比武。
他并非重視孟奇的意見,僅僅是抒發內心的耿耿于懷,復盤戰斗,找出問題,爭取明日取勝,不讓館主師父失望。
孟奇將“天問”卷成筒,輕輕敲擊著掌心,等到何暮練完,呵呵笑道:“聽什么‘武館大比’將近,你五師兄找高手指點一下很正常嘛,不能總拿老眼光看他。”
“對啊!”何暮恍然道,“五師兄父親是行商,頗有錢財,必定是請了高手指點!”
著著,他頭顱低下,神情沮喪,自己父母每日操勞,也僅僅是供養得起自己在武館練武,再無余財,拿什么請高手指點?而且若不是何館主束脩收得少,自己根本沒這個機會!
所以,他很感激何館主,不想他失望,也很想早點出人頭地,自食其力,不讓父母總是如此勞累。
這次的武館大比是個機會,但自己看不到一點希望!
孟奇帶著揶揄的笑容道:“你可以向我求教啊,我可是高手,真的是高手!”
何暮沒精打采地抬頭看了孟奇一眼,只見他寬袍大袖,質彬彬,有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感覺,苦笑道:“蘇先生,別打趣我了。”
平日里所見,蘇先生很少出門,是少有的守得住浮躁的讀書人,做事不疾不徐,雖然閑散,卻又異常刻苦,若有字上的問題向他請教,總是沒什么架子,笑容燦爛,隨和有趣,而且喜好美食,常常穿行于大街巷,生活狀態總讓自己想到“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這句詩。
但自己遇到的不是問上的疑難,而是武功,看蘇先生年紀也不算大的樣,縱使儒門有六藝,亦頂多剛入門。
“你可以試試‘滄海千帆’后接‘海上明月’。”孟奇笑瞇瞇地道。
何暮更加無奈:“蘇先生,這怎么接?”
果然是沒什么武功底的書呆,“滄海千帆”是向前橫揮中上下抖動衍化帆影的招式,“海上明月”卻從高擊下,這怎么接?
“有什么不能接的?你橫揮時衍化的最后一帆可以更高更大,遮天蔽日,于是月破帆影,照入滄海。”孟奇用一種化的方式來描述兩招之間的銜接。
“更高更大……遮天蔽日……月破帆影……”何暮書讀得少,有點理解困難,不過孟奇的形容很是生動,他總算把握到了關鍵之處,木劍揮出,千帆競逐,帆影越來越大,漸漸遮蔽青空,繼而月出中天,明凈清冷,光華灑落。
“這,這真得能接……可,可是‘滄海千帆’怎么能這么改?何師父會打手心的……”何館主要求弟一招一式皆合規范,沒得有任何差錯,所以何暮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孟奇微笑道:“為什么不能接?從故事的角講,這樣完全合理啊。”
“故,故事?”何暮目瞪口呆地看著孟奇,劍法與故事有什么關系?
孟奇看了看四周,見沒有旁人,于是笑容促狹地道:“在我看來,劍法與故事在本質上是一樣的,你看,滄海千帆講述的就是滄海無垠,帆影重重的故事,若帆影越來越大,自然可以連接到青空,連接到明月,不用拘泥于原本的故事結構。”
“這,這怎么能一樣?”何暮從未聽過這種理論,接受不能。
孟奇背負雙手,似笑非笑地道:“用劍法與人比試,很多時候不就是在給對方講一個故事嗎?有開頭,有過程,有變化,有陷阱,有轉折,有**,有結尾!”
“用劍法講故事的人分成兩類,一種力避免對方猜到后續情節,因為從故事角講,這樣就失去了吸引力,于劍法比試的角而言,則意味著失敗,另外一種是故意講述一個近乎真實的故事,讓對手完全相信,然后于關鍵處反轉,震驚四座,**收尾,這是欺騙,這是陷阱,是講故事的重要技巧,亦是用劍的重要思。”
“額,其實還有一種人,他不設陷阱,后續情節人人皆能猜到,但對手卻只能順著他的劍法走,難以跳出,難以擺脫,此乃劍法之化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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