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要想假扮昏迷,總會有種種痕跡露出,比如食量,比如排泄物狀態(tài),小宦官們、侍衛(wèi)們以為皇帝中風(fēng)昏迷,新皇即將上位,自然急著投效,急著表忠心,將種種消息都傳遞給了太子和七皇子,讓他們判斷出老鬼在裝‘死’,在布局。” 若非皇帝突然昏迷,讓三皇子和四皇子有了希望,正常而言,其他人心目中的新皇就是太子和七皇子其中之一。 “難怪我去拜訪太子時,太子閉門不見,嚴(yán)守本分。”孟奇恍然道,接著又皺起眉頭,“可七皇子既然也知道,為何要見我?還要說什么爭奪大位,無法后退的話?” 邪君身量較高,氣質(zhì)儒雅又隱現(xiàn)邪異,站在那里有說不出的灑然:“那個時候,老鬼已經(jīng)死了。” “所以七皇子肆無忌憚,而太子由于不知,閉門謝客?”孟奇覺得不對,不是這樣。 邪君笑了笑:“太子在假裝自己不知道老鬼已死,七皇子在假裝他不知道老鬼是假昏迷。” 都是演技派啊……孟奇腹誹了一句,忽地品出了邪君話里的意思:“殺皇帝的是太子?” “可以算是他吩咐,嘿,此事只有寥寥幾人知道,連王德讓也覺得老鬼是太過貪婪,才由于吸取精元過多而暴斃,所以他秘不發(fā)喪,給太子拉攏征西將軍。拉攏其他人的時間,讓他做好萬全準(zhǔn)備,不發(fā)則已,一發(fā)就雷霆之勢,讓另外三名皇子沒有反抗之力,以免京師動蕩,天下動蕩。”邪君說得此事他親身經(jīng)歷一般。 孟奇對此沒有疑問,右相王德讓是當(dāng)世大儒,外面又有西虜兵陳裴河,肯定希望皇位的過渡平穩(wěn)不動蕩。正常情況下,大儒選擇正統(tǒng)簡直不需要解釋,而太子由于長期受打壓,手上文官和武官實力都無法壓住其他幾位皇子,大宗師上,四皇子有劍皇,三皇子有魔后,也不落下風(fēng)。 若是貿(mào)然宣布太子繼位,其他皇子很可能不服。掀起反叛,引發(fā)分裂,讓京師和天下動蕩,讓西虜有可趁之機。 因此右相壓下老皇帝死訊。秘不發(fā)喪,只通知了太子一人,讓他做好準(zhǔn)備,拉攏中立勢力。以雷霆之勢制服其他三位皇子,迅速解決皇位之爭。 “吩咐?那是誰殺掉皇帝?”孟奇再次問出這個問題。 外面的天氣似乎越來越壓抑了,勤政殿的交手聲夾雜在大風(fēng)里傳了過來。 邪君悠然自得地道:“左相呂令。” “奸相?”這是讓陸觀被貶多年之人。 “作為政事堂之首。實質(zhì)上的宰相之一,他有夜宿禁中之權(quán),也有探望老鬼之權(quán)。”邪君仿佛什么也不隱瞞地說道,“呂令擅于揣摩心思,深得老鬼信任,隨著陸觀入京,他敏銳地察覺到自己有可能失寵了。” “等到太子秘密告訴他老鬼是假昏迷,他就肯定了這種猜測,作為心腹之人,連這種事情都被瞞住,除了說明老鬼要將他作為棄子,沒有別的解釋,嘿嘿,若和談成功,割地辱國,太子和他就是替罪羊,如果和談失敗,陸觀拜將,也得有人來為之前西北局勢的糜爛,為陸觀被貶承擔(dān)責(zé)任,很顯然,不可能是英明神武的皇上的錯,只能是奸相欺君瞞上。” 邪君容顏清癯,年輕時候肯定是位美男子,他智珠在握般道:“明白這一點之后,呂令迅速倒向了太子,而他為相多年,出入禁中,少不得拉攏一些內(nèi)臣和侍衛(wèi)。這些宦官與侍衛(wèi)以為新皇繼位在即,自然毫無保留地投靠了他,幫他刺探紫極閣之事,幫他關(guān)注皇城司的情報。” “等他們弄清楚老皇帝只是假昏迷后,已騎虎難下,只能跟著呂令一條路走到黑,呂令結(jié)合種種線索判斷出老皇帝的狀況后,找了一枚加速真元吸收的丹藥,對**有益無害,毫無毒性,讓宦官加入了老鬼的膳食之中,于是老鬼吸納精元過快,暴斃而亡。” 孟奇若有所思地問道:“此等機密之事,你為何如親身經(jīng)歷?” “因為呂令告訴某的,也是他幫某潛入了這里。”邪君笑著嘆了口氣,“若無外敵,日后太子必殺他滅口,縱使他宣揚出去,王德讓也會以為他窮途末路,胡亂攀咬,那時候應(yīng)該沒有別的皇子了,王德讓不相信太子也得信。所以,呂令將此事告知某,謀保身之道。” 孟奇遺憾地道:“告知你有什么用?” “此時此刻,七皇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了京城,往東南而去,發(fā)動多年積攢的朝堂和軍中勢力,裂土伐逆。”邪君像是在說著什么不太重要的事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