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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不到。”

    深夜里，他那雙渾濁眼，又重新醉意彌漫，仿佛先前只需一個眼神就能將人鎮殺的人，并非是他，而是他人。

    彌漫醉意的老眼，耷拉著，也不見前一刻的精氣神，這時候的江老頭兒，又和往常一樣懶懶散散沒個正行起來。

    “前輩，晚輩誠意相求。”

    男子冷色聲線，在夜色里響起，并不妥協。

    江老頭兒耷拉的眼皮子一挑，瞅著面前男人：

    “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蕭瑾狹長鳳眼，微微瞇起，略閃爍一下：

    “前輩也無法？”

    江老頭兒仿佛被念叨得心煩起來，煩躁地扒拉了兩下松松散散的頭發：

    “宗師境，唯有意到心到機緣到。”

    話落，一聲譏嘲：

    “這世間若能強入宗師境，

    宗師境還會是傳說么？”

    “莫說是我，仙人轉世，也幫不了你這個忙。

    請回吧。”

    江老頭兒話落，一個輕跳，跳下人高的大石。

    手里拽著個不離手的酒葫蘆，背著雙手，醉態盡顯地蹣跚離去。

    半道之上，終究忍不住停住了腳步。

    身后，一雙眼幽深，視線隨老頭兒身形而動。

    老頭兒停了腳步，那雙眼的主人，視線也隨之一定……更深幾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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