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程巖說不再跟胡蝶聯系,就真的不再聯系,主動聯系的那個人是胡蝶。 有時候正睡著覺,程巖的電話就會準時響起,是誰,不言而喻。 他不接,臉埋在我的脖頸里,他說他要守諾。 我要我丈夫身體守諾做什么?心是否還在這個家里? 01年6月份,我流產了。程巖當時在外地出差,這事沒告訴他,從月份和好,他已不再避孕,他說:"小汐,我想和你生個孩子。" 無先兆性流產,我在外面買東西,肚子一痛,還沒意識到是怎么一回事,血就從下身流了出來... 多么諷刺,我被人送往手術室,站在手術室外的那個人不是程巖,而是吳奈。 痛苦,難過,心疼的眼神,不忍直視。 我哭的時候,眼淚是沒有任何聲音的,但吳奈卻發出了聲音,他蹲在病房外,在走廊里,眼淚嘩啦嘩啦的掉。 門里門外,他在哭過之后,擦干了所有的眼淚,他紅著眼睛,強撐著微笑,他握著我的手:"小汐,你還很年輕,以后還會有孩子的。" 我心酸不止,這個一根筋的男人啊!雖然私下相處很沒風度,感情中被動的時候多,卻在這一刻開啟了我所有的眼淚。 那些淚,好像怎么流都流不完一樣,他以為我是因為孩子,我知道我是因為什么。 01年9月,我在一家餐廳里和程巖、胡蝶不期而遇,程巖看到我,臉色一變,再然后走了過來,看的出來,他想解釋。 "回家再說吧!"我還沒把自己的家事帶到人前上演的癖好。 那天回家,我在沙發上坐著看電視,程巖回來已經很晚了,進門坐在我身邊,他正在斟酌字詞,或許他在想著該怎么解釋。 我卻比他先開了口:"從4月到9月,像這樣的私下相處,有幾次了?" 程巖沒有回答我準確數字,因為他知道,我根本就不在乎那個數字,他看著我嘴角的笑,很久很久,然后問我:"你在乎嗎?" "程巖,如果你真的喜歡她,我可以和你離婚,我爸媽那邊你也不必擔心,這些年你為唐氏..." "離婚?"程巖笑了,像是自嘲,又像是譏嘲:"小汐,你不能對我這么坎坷,這些年你和吳奈私下見面,我說過什么嗎?如果你和吳奈可以,我為什么不可以?" 我盯著電視看,那天是9月18日,我反復告誡自己,不能頂嘴,一出口就要吵架了,我和吳奈,他和胡蝶私底下見面又豈是一個概念? 一樣嗎?我分不清楚了。 那是我第一次提及離婚這個字眼,晚上分床睡,第二天程巖親自下廚,我默默的吃著,吃完飯,程巖收拾餐具去廚房,他對我說了這么四個字:"我不離婚。" 日子似乎可以繼續被我虛耗,死撐下去,我對他和胡蝶開始了長達好幾個月的充耳不聞,隨他吧! 他和胡蝶過往甚密,是遲早要出事的。 一次,父親拿著幾張照片甩到我面前,照片中程巖護著胡蝶走著路,腹部凸起,父親怒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我放下照片,靜靜的看著我父親:"爸,有時候長情比花心更讓人難以忍受。" 父親似是忽然間老了,靠著椅背,愣愣的看著我不說話。 父親一定是找過程巖問過話,要不然程巖不會在回家時對我解釋:"孩子不是我的。" 我點頭。 他以為我不信,聲音提高了一些:"你信我,孩子真的不是我的。我承認婚后在她那里住過幾次,但我后來只把她當親人來照顧,胡蝶遇人不淑,那人跑了,她在這里無依無靠,我不能不管她。" "程巖。"我是真的心平氣和:"我信。" 我如此云淡風輕,倒叫程巖面如死灰,他的一腔解釋無從宣泄,想來心里很堵吧! 胡蝶給我打過電話,我沒接,也沒見她,也沒必要見,我自有我的日子見,那是程巖舊愛,可不是我的。 我和程巖成了住在一個屋檐下最熟悉的陌生人,夫妻還有交流,卻早已分房睡了。 014年,吳奈出事,子宮案追究其刑事責任。 他被監管后,我去看他,他當時就那么坐在花園白椅上看書,醫藥書,他是個沒情趣的人,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了,這么多年來,一直專心醫療和藥品研究開發,日子過得比誰都忙。 看到我來,他笑了笑,迎我進屋,泡了咖啡給我。對,他很喜歡喝咖啡,因為他在醫院,晚上時常需要咖啡提神。 他似乎對于他即將面臨的處境一點也不擔心,笑著安慰我:"其實也沒什么,我自認問心無愧,若是真的出了事,也沒什么,我爸媽都不在了,自己一個人,怎么樣都是好的" 我鼻子卻是酸得厲害。歲月已讓他變成了一個越發平和的人,似乎很多發生在他身上的不好,都能被他輕易原諒。 我把阿笙從束河帶了回來,很多人的命運都等待著被救贖,我的,吳奈的,阿笙的,子初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