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誰能想到,一條新聞報道,卻讓人生死永隔,只道命運無常。 歐陽浨不理會臉上的眼淚,哽咽道:"他以為你出事了。" 沉默了一會兒,阿笙聲音清潤:"他臨死的時候痛苦嗎?" "他是幸福的。" "那就好,那就好。"阿笙一連說了兩遍,聲音也越來越細軟,"百年之后,我和子初葬在他身旁,生前恩仇太多,死后便做最親的人。" 任洋和歐陽浨愣愣的看著顧笙,過了幾秒,歐陽浨才反應過來,看著韓愈的墓碑,又哭又笑道:"學長,你聽到了嗎?百年之后,顧笙說她會來陪你。" "太..."任洋眼圈紅了,出口方覺不合適,連忙改了口:"顧小姐。" 阿笙說:"你想叫我什么,便叫我什么吧!無非是個稱謂,人活一世,自在便好,其他的不過是過往云煙。" "太太。"稱呼出口,任洋眼淚卻是真的流出來了,好像只要顧笙是他們的韓太太,他們便能找到重新開始的勇氣。 阿笙開始明白,他們是把信仰從韓愈身上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任洋抬手擦了擦眼淚,"韓總得知他父母離婚真相之后,痛苦了很久,曾經瞞著我和歐陽立下了遺囑,說是如果有萬一的話,他要把韓氏和鑫耀都留給您..." 阿笙抿唇不說話,那時候起他就已然對人生絕望了嗎? 阿笙沉默,只會讓任洋心緒不安:"您就應了韓總吧!我和歐陽給您當牛做馬一輩子,這是他的心血,不能丟。" 任洋哭了,阿笙看著他的淚,在她的印象里,任洋是很少流淚的,像他的老板。 終于,阿笙松口了。 "任洋,我把韓氏交給你打理,至于鑫耀..."阿笙看著淚流滿面的歐陽,眼目中是最真實的信任,抬手搭上歐陽的肩,語調溫柔:"鑫耀公司,最先坐鎮的人是韓老先生,然后是韓永信、顧清歡、陸昌平、陸子初、韓愈,它凝聚著幾輩人的心血,把它交給你代為管理,我放心。" 因為歐陽是出于愛。小愛升華大愛,再也沒有磨難能夠擊垮一個企業屹立不倒。 歐陽浨情緒失控了,在這一刻忘了身份,摒棄了過往種種,緊緊抱住顧笙,哭道:"謝謝,謝謝,我會替學長好好守住鑫耀,守他一輩子,再不讓他孤單一個人了。" 阿笙輕輕拍著她的背,留戀一座城,只因這里有著念念不舍的人。 原來,都是癡情種。 當恨意消散,余留下的人伴隨著看淡和放下,他們不是一家人,又能是什么呢? 樂山腳下,陸子初坐在車里,石階方向,歐陽浨偶爾扶著阿笙下來,任洋在一旁淺聲說著話... 風從車窗里灌進來,空氣冷冽而清新,陸子初眼神掠過雪景,這場雪過去,也該雨過天晴了。 阿笙走近時,他下車,關上車門。 四目相對,阿笙往他這邊走,他就那么眼眸如水的看著她,摸著她的頭,聲音呢喃不清:"阿笙,一切都過去了。" 阿笙點頭:"我剛才跟歐陽,任洋談過,我打算成立一個慈善基金會,我負責管理,你覺得可行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