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去看過醫生,怎么辦呢?我沒來月經,我是異常子宮出血,醫生說我懷孕幾率很低...我真怕你父母會對我失望,陸叔叔和薛阿姨那么想要一個內孫,連名字都取好了,如果是女孩,就叫陸青青。我把這個名字給我們女兒了,她那么可憐,即便是死了,連個名字也沒有。 "韓淑慧搖著頭,淚水卻早已濕了滿面,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子初,我一直以為我們在一起就能收獲幸福,但我錯了,現實遠比美夢還要殘酷。一切的禍端皆因我和我姑姑而起,你看電視和電影里,那么多人從一開始就想著要報復別人,到最后呢?報復成功,但心里卻是滿滿的傷,他們仍是不快樂。 我不想再看你們斗了,這場局,我先撤,因為我已然清醒。忽然明白張愛玲筆下的女子,每一個都擁有玲瓏心智,卻在喜歡的男人面前日漸卑微,并在卑微里懷揣著少女般的歡喜。 我不想變成這樣的人,相愛十年,到頭來,我能給你的東西實在是太少太少了。一個孩子,夭折了;一份美好,失信了;不祝你幸福了,想來這話說出來連我自己也覺得矯情。這只玉佛從小就戴在我身上,只可惜沒能保我無憂,看遍我全身上下,最值錢,唯一能留給你的,也只有它了... 屏幕里,顧笙把脖子上的玉佛摘下來,放在了床頭柜抽屜里。 陸子初似是忽然驚醒般,平時迅捷的腳步卻被地毯絆了一下,險些跌倒,他動作極快的拉開床頭柜,果然在里面發現了那只玉佛。 玉佛落在陸子初手心,他的手指是顫抖的,連忙用另一只手穩住,還沒看清玉佛呢!已有眼淚"啪嗒"一聲砸落在了玉佛上。 身后屏幕里響起阿笙的聲音,他緩緩轉身,阿笙自嘲般笑笑:"子初,我為什么要醒呢?有時候瘋癲度日,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 她在屏幕里笑中帶淚,陸子初在屏幕前淚中帶笑,直到韓淑慧走近,摟著他的肩,他才忽然抱著韓淑慧,似是終于有了呼吸,這個在商場一向冷硬強勢的男人,忽然無助大哭起來。 "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她回來。" 惶惶的話音里帶著從靈魂最深處涌出來的悲痛和恐懼。 韓淑慧拍著兒子的背,目光望向屏幕,畫面中顧笙眸光溫柔,但她卻察覺出了無盡的悲和痛,因為無人訴說,所以孤苦沉淀。 韓淑慧閉上眼睛:只要你回來,有沒有孩子,無所謂的,真的無所謂的,如果早知道,不會給你這么大的壓力,讓你一個人承受這些,不會... 顧笙說的對,有時候懵懂無知和瘋癲度日,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她的笑,她的話,宛如錘子砸腦,以至于陸子初之前的多疑和反復無常,悉數被砸得粉碎。 韓淑慧說:"你不允許她在你面前提起韓愈,但她根本就抹殺不掉和韓愈的五年過往,你說她心里會怎么想?不敢勸,不敢說,為了和你在一起,一輩子都要對那段婚姻忌諱莫深,心里充滿了負罪和自卑感,為了愛你,她要變成一個小心翼翼的人,這樣的人連她自己也不認識。她離開并不代表她不再愛你,而是太愛,怕有一天你們會因為那段過往把殘缺的美好折騰的支離破碎,現如今你是忌諱、介意,以后呢?你是不是會因此厭棄她呢?" 陸子初很想笑,但笑聲卡在喉嚨里,眼底一片猩紅。 曾經,他摔碎她的手機:"以后歐陽浨電話不許接,韓愈電話更不許你接。" 她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他,眼底水光浮動。 曾經,他言詞緊迫,逼她張不開口。 他說:"他照顧你五年,有些話只要你開口,我買你的帳。" 他說:"孩子的事過去了也就過去了,我說不提,你就不要再提了,彼此一身傷,何必。" 她說好,茫然看著窗外,緩緩閉上了眼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