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停車----" 陳煜嚇得趕緊找位置剎車,車還沒停穩,只聽后車門啪嗒一聲開了鎖,陸子初一腳踹過去,車門大開的同時,他已抓著楚楚的長發,把她直接拖了出去。 陳煜趕緊下車,誰能想到,一向冷靜自持的陸子初,有朝一日會對一個女子這般暴戾?他手勁大,楚楚被他扯著頭發,疼的眼淚直流,但更疼的是后面... 陸子初把楚楚拖出車門后,楚楚幾乎是在瞬間就栽倒在了地面上,周圍是車來車往的大街,寒風吹在陸子初的身上。這次不僅僅是陳煜了,就連楚楚本人也注意到了,陸子初那么容顏驚艷的人,此刻渾身卻透著濃濃的煞氣。 這樣的人,怎么看都像是一只在暗夜里撕扯獵物的兇狼,人見人怕,怎么會有人覺得他是心懷溫情的良人呢? 但他畢竟是陸子初,在短暫怒火中燒后,終究還是平復了怒氣,話語冷,但至少不再戾氣盡現,或許在他看來,區區一個楚楚,還不足以讓他大動肝火。 "這種天氣倒是很適合醒酒。"陸子初原本要轉身上車的,橫豎也沒那個紳士風度把車讓給她,卻在轉身時止步,從口袋里掏出皮夾,抽出幾張人民幣,蹲下身體的時候,把錢塞在了楚楚胸口:"拿去坐車吧!不用還了。" 多么溫柔,但這樣的舉動卻是最傷人的,她說顧笙下賤,他就通過這種舉動讓她連下賤也不如。 夜風中,她看到陸子初起身,感覺自己的睫毛扎眼的很,不設防間竟是一滴淚砸落了下來,然后在汽車駛離瞬間,她終于嚎啕大哭起來... 圣誕夜,楚楚在沿途車主的眼光中看到了另一個醉酒后的自己:她說顧笙下賤,其實某一程度上,執拗的喜歡一個人,好像離了他,她和別人在一起都只是最委屈的將就。 這么看來,最賤的那個人是她。 車內,陳煜小心翼翼道:"陸先生,我很抱歉。" "明天不要再讓我看到這輛車。"黑暗中,陸子初說了這么一句話。 圣誕節放煙花注定成為了一場泡影,還未吹起,便已破碎。 陸子初回去的時候,薛姨告訴他:"顧小姐已經睡了。" 她是真的睡了,臥室里富有年代氣息的留聲機輕輕轉動著,從里面發出老上海的頹靡之音,厚厚的紗幔遮住了透光窗戶,以至于就連床頭燈也是昏暗無比。 她躺在床上,睡姿不好,蜷縮在一起,似是一個喪失了安全感的孩子。 這天晚上,阿笙在睡夢中,察覺有人將她的身體摟在懷里,然后耐心的一點點扳直,月經來了之后,她一直頭暈不舒服,起先沒想那么多,還以為陸子初想著床事,也沒睜眼,摸索到他的手:"還來著月經。" "我知道。"他拍著她的背,輕聲道:"睡吧!" 于是,氣氛歸于沉寂,很久之后,陸子初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阿笙聽到他說:"圣誕節快樂。" 阿笙沒有回應,有時候快樂看似細微,但融進塵世,卻是那么的身不由己。 她明明就在他懷里,但空氣里卻漂浮著讓她覺得難受的壞因素,是什么?她不確定。 陸子初晨起通常比阿笙早,更何況快到年關工作也確實很忙,阿笙早上醒來不見陸子初,也很正常。 薛阿姨進來收衣服:"陸先生一大早就去公司了,早飯都沒來得及吃,不過叮囑過我,到了飯點一定要來房間喚您起床用餐。" 阿笙笑笑,拿著梳子,靜靜的梳理著長發,目光落在室內,昨天那里還沒有花束,但今天卻早已插上了一束小太陽。(未完待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