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午休起床后給許曉打了一通電話,因為離婚這件事,阿笙有必要專門宴請許曉,并約好改天一起吃飯。 下午總要找些事情做,去了書房,看著滿墻壁泰戈爾和四大名著,心里滋味難辨的很,仿佛看到幾年來,他一個人站在書架前徘徊。 他說,房間空蕩蕩的,也確實是太空了。 一本書看了大半,臨近黃昏,歐陽浨給阿笙打來了電話。 阿笙接電話之前沒看號碼,接通了,才遠(yuǎn)遠(yuǎn)拿開,看了看來電顯示,彼時掛斷已經(jīng)遲了。 歐陽浨在電話里也不拐彎抹角,"太太...不,顧小姐,你前腳剛和韓總離婚,后腳就和陸總高調(diào)秀恩愛,這時候可有顧慮過韓總的感受?" 新聞報道是早晨出來的,歐陽浨這時候打過來是不是太遲了一些。若是興師問罪,立場是什么? 阿笙合上書,"指責(zé)完了?" 歐陽浨被噎了一下,繼而冷笑道:"顧小姐,陸總帶你出席晚宴,故意給韓總難堪,現(xiàn)如今人人背后議論韓總,你讓韓總面子往哪擱?" 阿笙起身倒水,心平氣和的喝著,譴責(zé)她的人一大堆,不差歐陽浨一個,她想罵,隨意。 "你以為陸子初比韓總高明到哪里去?從韓總歸國的那一天起,陸子初就處心積慮的織了一張大網(wǎng),幾乎跟鑫耀有過往來的公司,私底下都跟他有過利益牽扯,這張網(wǎng)盤根錯綜,難為他耐著性子,演了這么久的戲,就在剛剛不久前,鑫耀公司被牽扯到違規(guī)貸款的事兒里去,搞不好還要追究韓總法律責(zé)任,這一切全都是你的陸子初做的。" 歐陽浨還記得,這事視頻會議傳遞給韓愈時,韓愈的震怒是之前從未有過的,原以為只是被陸子初雙方夾擊擺了兩道而已,誰曾想更大的爆點(diǎn)在后面。 韓愈看著傳真過去的文件,還沒看完,手中資料直接砸在了視頻畫面上。 電話里傳來歐陽浨憤怒的咬牙聲:"顧笙,你們太狠了。" 說這話的人,因為惱恨,身體微微顫抖;聽這話的人抿唇聽著,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陸氏羽翼太過豐滿,很多人的命運(yùn)全在陸子初一念之間,她很清楚他的性子,他原本就是冷情寡淡的人,若是有人因為他待她寬容,就以為他是好說話的人,那就大錯特錯了。這人對傷害過他的人苛刻的很,外表所有的完美,無非是為了掩飾內(nèi)心深處的殘缺。 阿笙意識到,陸子初報復(fù)心起,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亂子來。 心下一突,阿笙聽到了窗外響起的汽車聲。 他回來了。 陸子初走進(jìn)書房時,沒注意到阿笙的異常,動手解外套紐扣,"晚上我做飯,想吃什么?" 阿笙抬眸看著他,陸子初只在心情特別好或是心情特別差的時候親自做飯,今天晚上他心情是好還是壞? "沒有特別想吃的嗎?"他終于把目光凝定在她的身上。 "都可以。"室內(nèi)沒有開燈,但光線還不錯,以至于陸子初的投影淡淡的投落在書房內(nèi)的地毯上,阿笙緊了緊剛剛掛斷的手機(jī)。 "聽說鑫耀涉嫌違規(guī)貸款?"這話,阿笙最終還是問了。 "聽說?"陸子初的眉倏地聚攏起來,盯著阿笙:"你聽誰說的?" "你先告訴我,這事是不是真的?" 陸子初不回應(yīng),銳利的眸光鎖視在阿笙手中緊握的手機(jī)上,眼底掠過一絲陰戾,一步步走向她,耐著性子道:"聽話,手機(jī)給我。" 阿笙咬著唇,攥著手機(jī)不動,只覺得眼前昏天蔽日,陸子初的表情隱藏在陰影里,那是最厚積的黑暗之色。 他伸手去拿手機(jī),她不給,但又怎能抵得過他的氣力,手機(jī)落入他的手中,陸子初先是翻看了一下通話記錄,最后一通是歐陽浨的,這通電話還不至于讓陸子初惱恨交加,真正讓他憤恨的是韓愈之前發(fā)給阿笙的手機(jī)短信。 家,家...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