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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浨抿唇看著阿笙，久久沒說話。

    阿笙說："你看，我們都不是圣母瑪利亞。"

    歐陽浨離開前對阿笙說："我來找你，只是想讓你知道，如果你是水，韓愈是冰，至少他被你融化過。甚至在某個時間段里，你和他之間曾經(jīng)有過相同的體溫。"

    一只u盤，經(jīng)過粗糙剪輯，壓縮了五年時光，那些在阿笙看來宛如水月鏡花的婚姻生活開始一點點在屏幕上鋪陳開來。

    長達(dá)五年的生活里，顧笙每天的一舉一動都被監(jiān)控在攝像頭里，不是監(jiān)視，而是之前有家傭私底下傷害阿笙，有些安全措施是避免不了的。

    阿笙坐在沙發(fā)上，歪頭看著落地窗外的大海，這雪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下。

    她仿佛在一波波的海浪聲中看到了自己的命運，或進(jìn)或退，一步步，透著小心翼翼，對周遭的人飽含善意，無奈的是她的所有，包括愛情，在眾人非善的目光里，也在眾人尖酸苛刻的言語里。

    她不可能顧慮所有人的感受，就像她之前跟歐陽浨說的，她不是圣母瑪利亞。就算是，圣母瑪利亞也有著太多的無可奈何，更何況是凡夫俗子的她。

    五年來，韓愈待她如何，阿笙細(xì)節(jié)不知，但隱約可以猜到。

    阿笙一雙手伸出手，十根手指頭全都啃的不能看，韓愈會拿出五彩的布包住她的手，對她說："你看，手害羞了。"

    他把她當(dāng)成了孩子，其實那時候阿笙確實跟孩子沒兩樣，會有煩躁、情緒崩潰的時候，韓愈會把她摟在懷里，帶她外出散步，輕聲說話哄她情緒安定。

    五年，阿笙在另外一個自閉的時期內(nèi)，她和韓愈之間確實存在過默契。

    沙發(fā)上，阿笙看電視，韓愈抱著電腦工作間隙，若是眼神移開電視，他就已經(jīng)把杯子推到了她的面前。

    下雨天，他和她靜靜的坐在一起，韓愈說所有天氣里，他最厭棄的是暴風(fēng)雪天氣，天地素裹，白茫茫一大片，他站在雪地里會辨不清方向，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惶惶然不知所措。韓愈說這是雪盲。（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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