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把車交給她,她彎起了嘴角,他看了只覺得好笑,叫住已經上車的她,溫聲道:"別騎太快,五分鐘后回來。" 他在原地等她,于是這一等少說也有半個小時,原本早在二十分鐘前就去找她的,但又怕她從別處跑回來,只得按著性子等。 半個小時是極限,陸子初沿著大街小巷找阿笙的時候,焦慮、后悔、不安、恐懼...最后悲哀的念叨著:"顧笙,你真是我的死穴。" 這話出口,多少有些氣急敗壞和咬牙切齒。 這一路,他心里想著,如果她是故意害他擔心,見到她之后決不饒她,想法總會發生改變的,整整找了二十多分鐘之后,他又在想,只要找到她就好,她興許忘記他在哪了,說不定此刻也急壞了,這么一想,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返回原地,那里也有人正焦急的等著他,不是阿笙,而是邰銘。 他說,他在外面辦事,是梁茉給他打電話,讓他來這里跟陸子初說一聲,阿笙在客棧,讓他直接回去。 隆冬天,陸子初回客棧的時候,額頭上都是汗,罪魁禍首正背對著他拿著刷子給藤椅刷漆,懸著的心忽然落了地,氣卻不打一處來,也不管有人沒人,上前一把扛起阿笙就往樓上大步走去,聲音又急又氣:"顧笙,有你這么折磨人的嗎?" 阿笙在短暫受驚之后也很可憐,倒掛在他的肩上,頭暈的很。 梁茉擔心出事,緊追幾步,接了阿笙手中的刷子,跟陸子初解釋道:"陸先生,您別怪顧小姐,她是在外面騎車摔倒了,腳踏車也出了故障,那里離客棧比較近,所以她才會先回到了客棧。這不擔心您四處找她嗎?所以才會央著我捎信給您。" 陸子初步伐僵了,在樓梯轉角處放下阿笙,好看的眉皺了起來,"有沒有受傷?" 梁茉聽他語氣焦慮,這才松了一口氣,剛才真的以為這么好看的人會把阿笙扛進房間暴打一頓。看來,人不可貌相,再好看的人發起火來也是很嚇人的。 "衣服穿得厚,不礙事。"阿笙見他眉皺的更緊了,以為他不相信,就又說道:"腿剛開始有些疼,不過現在好了。" 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相信她的話,但總歸是松了一口氣,火氣卻沒那么快消下去,他說:"顧笙,騎車就不能小心一點嗎?" 他是真的急壞了,要不然不會連名帶姓的訓她。 "別惱。" "哪有那么容易就消火?" 他別扭起來的時候像個大男孩,阿笙踮起腳尖,捧著陸子初的臉親了親他的唇,笑了:"還氣嗎?" 陸子初眼睛有光劃過,嘴角卻禁不住上揚,內心是無奈的,這小女人... 樓梯親吻照被客棧游客用相機拍了下來:臺階上下,周遭盆栽鮮花點綴,身影和笑顏開始變得影影綽綽。光影中,女子親吻男子薄唇時,嘴角微笑含蓄,宛如藏匿酒窖被溫情厚待的紅酒,甘醇沉郁,有著時間沉淀后的淡然。 照片送給了陸子初,男子拿在手里,眼里光彩灼灼,一下子就點亮了俊雅的顏。 來到束河不過數日,卻忽然想放下一切就此永遠生活下去。 樓下藤椅早已刷好了漆,等待風干。 恬淡的午后,阿笙兌現了諾言,趁陸子初午睡的時候,下樓細致刷漆。無法回饋給顧行遠的那份孝心,阿笙悉數給了陸昌平。 死去的人,虧欠太多;活著的人,此生不愿再見;親人一場,有時候連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究竟是良緣,還是孽緣。 她不曾知道,那天午后,她在廊檐下刷漆,同樣有一個人早已察覺她起床,站在陽臺上,雙手撐著原木欄桿靜靜的看著她,眸光如水。 陸子初望著束河上空,這里太過安寧,以至于他快遺忘了t市紛擾。他和阿笙的過去只怕早已被神通廣大的記者扒了出來,此刻讓她離開那里是對的,否則兩面夾擊,不管如何規避,被世俗言語所傷是逃不掉的。 陸子初沒有猜錯,此刻的t市,早已因為"顧笙"變了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