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阿笙臉有些發燙。 "不知道自己吃魚會過敏嗎?"出來好半天,她的臉色微微泛白,陸子初拉著她離開。 "可以養魚嗎?"不能吃,看看也挺好的。 "可以。" 身后,剛才搭訕的女孩望著他們的背影在發呆,男朋友手背拍了拍她的肩:"唉唉,回神了。" 女孩收起花癡表情,看著河里的魚,悵然若失道:"其實我吃魚也過敏。" 男孩"切"了一聲,轉身走了:"拉倒吧你。" 臨近黃昏,束河很安靜,小狗很友好,看到行人走過來會殷勤的搖著尾巴。 她終究還是累了,趴在他的背上昏昏欲睡。 陸子初不愿她就那么睡過去,擔心著涼,背著她回去的時候,跟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不知怎么的,提起了唐汐,阿笙隨口問道:"如果我和唐汐一起掉進了水里,你會救誰?" "救你。"竟是不假思索。 阿笙嘴角有了笑意:"為什么?" "唐汐會游泳,至于你..."陸子初微笑,低語道:"旱鴨子,不能不救。" 想了想,阿笙繼續問道:"如果唐汐也不會游泳呢?" "救唐汐。" "為什么?"可別說他會跟她一起殉情之類的話,太俗。 "你在我身邊,我又怎么可能讓你落水呢?" 低沉的嗓音是溫柔的,但阿笙并不買賬,跟陸子初對話,她根本就占不到便宜,看著柔和的陽光,輕聲呢喃道:"友誼和愛情之間的區別在于:友誼意味著兩個人和世界,然而愛情意味著兩個人就是世界。在友誼中一加一等于二;但在愛情中一加一還是一。" 軟軟的身體趴在他的背上,陸子初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誰說的?" "泰戈爾。" 一只玻璃花瓶安放在洗手間窗臺上,窗戶沒關,綿綿細雨中風信子開得很安靜,葉片上懸掛著透明的雨珠。 陸子初回到房間,阿笙之前點了薰衣草香,一縷縷飄起,香味彌漫一室。 阿笙在洗手間,穿著面料松軟的家居服,一頭長發散亂著,蹲在地上背影看上去有些單薄,水流嘩嘩作響,她正在手洗床單,就連被罩也扯了下來,浸泡在一起,默默搓洗著。 陸子初倚在門口,挑起了俊挺的眉:"怎么忽然間想起洗床單了?" 陸子初回來的時候無聲無息,忽然說起話來,阿笙倒也沒有受驚嚇,手頭動作沒停,仰臉看了他一眼,笑了:"睡的不習慣。" 也不知道陸子初信沒信,倒是"嗯"了一聲,緊接著開口問她:"床單洗了,今天晚上我們怎么睡?" 她似乎被他問住了,這次想了想才說:"再向老板娘要一床被褥床單好了。" 再要一床被褥床單,一樣的睡不習慣,不是還要洗嗎?陸子初心里說不出的好笑,她不是一個說謊高手,很輕易就能從小動作里流露出破綻,比如說此刻:耳朵有些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