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所以,若不是逼不得己,她是不愿意走這一步的,總想著不把陸子初牽連進(jìn)來。 她已經(jīng)沒什么可傷害的了,但陸子初不一樣了,有很多事她不得不想的更深遠(yuǎn)一些。 早餐的時候,她問陸子初:"如果私闖民宅這件事曝光的話,怎么辦?" "不是什么大事。"陸子初握著她的手,于是指尖觸摸到了他的掌心,他笑著安撫她:"為你私闖民宅,也不丟人。" 她聽了,心里多少有些酸。 再見顧笙,是真正意義上的恍如隔世。 雨過天晴,太陽有著遲來的羞澀,偶爾出來見見世人,但是很快就又隱身在云層后面。 晨起,給許曉打電話的那個人是陸子初,話語簡短:"阿笙想見見你。" 這通電話對于許曉來說,無疑很驚喜,但奇怪的是,眼眶卻是熱的。下樓的時候,孩子問她:"媽媽,你眼睛怎么紅了?" 她忽然說不出話來。 七年未見,許曉一方面擔(dān)心再見顧笙會覺得生疏,一方面卻又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歡喜,踩著茶館木樓梯,步伐急促。 她在二樓樓梯口停止了腳步,對著鏡子理了理劉海,想讓自己看起來多上幾分鄭重。 耳邊響起"老板"的叮囑語:"不管她說什么,你都不要面露驚訝。" 起先不明白老板的意思,待她見到顧笙,方才明白,這世上殘酷事情原來可以那么多。 阿笙已經(jīng)到了,許曉最先看到的是她的背影,靜靜的坐著,看著窗外,似是在想什么心事。 許曉的心思全都飛到了阿笙的身上,連她自己也沒注意到,她的步伐很輕,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她的情形:陽光停在顧笙的臉上,會讓人覺得緣分很美好,就連時光也可以那么飽經(jīng)厚待。 此刻,顧笙坐在燈光下,還是如常清麗脫俗,白皙的面孔上表情安靜,諸多云淡風(fēng)輕。 "阿笙----"許曉站在桌旁,輕輕喚她的名字。 阿笙轉(zhuǎn)頭,眼神冷清,仿佛冬末春初綿綿流淌的細(xì)雨,眼睛里沒有霧氣,但卻濕漉漉的,她有一雙潮濕的眼睛,不似楚楚等人驚艷,但不知怎么了,每次看到顧笙,總會讓許曉想到"風(fēng)情萬種"這個詞,她比任何女人都有魅力。 阿笙起身,笑著伸手:"好久不見。" 這是最俗的見面問候語,但用在兩人身上,多么貼切。確實(shí)是好久不見了。 許曉回握,在她對面坐下,透明水壺正在桌上加熱,阿笙提起水壺往許曉杯中倒了茶,便不再說話。 許曉也沒有,她在等待。 那天兩人之間沒有寒暄,很多時候都是阿笙在說,許曉在聽。 雖然陸子初事先告誡過,但許曉還是震驚不已,耳邊反復(fù)回響著阿笙的話。 ----07年我在美國結(jié)婚了,幾個月后,我在美國出了一場車禍,渾渾噩噩了五年,這期間一直和...我先生生活在一起,01年我被家人接到西雅圖,開始有了長時間分居。 許曉覺得身體發(fā)涼,失聲道:"你先生是誰?" "韓愈。"阿笙低頭端著水杯,似乎很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