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數(shù)不清的日日夜夜里,因為心中懷有深愛,所以安靜守護(hù),哪怕有時她會把他誤認(rèn)成陸子初,他也能堙沒痛苦嫉妒,做到隱忍克制。 時至今日,他只有她了。08年美國春節(jié),偌大的韓家里只有他和她。 這一晚,他親自下廚,做她最愛吃宮保雞丁,沒有下廚經(jīng)驗,做了好幾遍都沒成功,回到客廳,看到她靠著輪椅睡著了,心忽然軟了下來。 后來把她叫醒,把菜送到她嘴邊,她靜靜的吃著,窗外是萬家燈火,年味很濃,那一刻寧靜的時光可以被他接連回憶幾十年。 五年了,他的廚藝早已爐火純青,若是她吃的歡喜,每天費(fèi)盡心思泡在廚房里,他是心甘情愿的。 一杯茶,苦中帶澀,仿佛回到了洛杉磯。 07年車禍后,她每天大部分時間都會坐在輪椅里,人非常蒼白,家里常常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藥味。 她是不愿意喝藥的,太苦,他知道。 "把藥喝了,我給你拿巧克力。"這話很湊效,她乖乖的喝藥,巧克力送到她面前,有時候她舍不得吃,攥在手心里,"子初喜歡吃,我們給他留著。" 有時候,她是認(rèn)不出他是誰的,先把巧克力送到他嘴邊,在他咬了一口之后,會把剩下的巧克力吃完,笑的像個孩子。 不管是人生還是婚姻,就像是一層層階梯,如果每一步都是用愛的名義來堆砌,那么下面最堅實,上面最艱難。 縱使越往上越難行,但有時回頭看看,身后早已無人,他已是最后一個。 第二杯茶蓄滿,韓愈告訴自己,在這世上所謂失去只是短暫的,唯有失去最愛的人才算得上是永遠(yuǎn)的失去。 沉默半晌,韓愈開口:"阿笙曝光,對你有什么好處?" "和我在一起,阿笙見不得光嗎?"陸子初喝了口茶,室內(nèi)溫度高,襯衫解開了幾顆扣子,沐浴在冬日陽光里,清冷疏朗。 韓愈似笑非笑,眼里結(jié)了冰,難掩眸中犀利:"你似乎忘了,跟你一起見報的女人,她有家,有丈夫,而你算什么呢?舊愛?還是破壞婚姻的第三者?" 陸子初也不惱,手指輕敲桌面:"你這么說,好像我真的不是一個好東西,這么看來,我和你還真是半斤八兩,這一招我是跟你學(xué)的,比起07年你的所作所為,我好像要比你君子多了。" 韓愈起先沒說話,盯著陸子初,眼神仿佛利刃出鞘,隨時都能刺穿陸子初的眼睛。 他問:"阿笙在你家?" 陸子初沒有否認(rèn):"家門為你敞開著,你完全可以效法我當(dāng)初在舊金山私闖民宅,雖說國內(nèi)不比國外重視私闖民宅罪,但讓你進(jìn)局子里喝喝茶的能力,我還是有的。" "看來你是打算恩仇加倍了。"韓愈眼里升起怒火。 陸子初極輕的笑了起來:"我和你之間有仇無恩,今天邀你進(jìn)來喝茶已是破例,希望下次韓總來陸氏,最好事先跟秘書預(yù)約,你這樣會讓我覺得很困擾。" "說說吧,你究竟想怎樣?"這話,韓愈說的一字一句,似是恨極了。 陸子初把玩著手中的茶杯,過了幾秒,就那么忽然抬眸看著韓愈,眸光堅定,話語竟是韓愈之前從未見過的決絕:"我只要顧笙。" 短短幾個字,瞬間激起了韓愈的怒意,他驀然起身,近乎咬牙切齒道:"休想。" 陸子初坐著沒動,"只要你肯和她離婚,回到美國,我可以當(dāng)之前發(fā)生的一切都不存在,自此以后,你我至死不見。" 韓愈站著俯視陸子初,眸色狠戾:"如果我執(zhí)意不離呢?" 陸子初揚(yáng)起唇角:"那也沒什么?只要彼此相愛,是否有結(jié)婚證,真的很重要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