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原以為她會呆在樓上,沒想到竟在餐廳里看到了他,沉默的吃著飯,寂靜無聲,幾天不見,她似乎瘦了,餐桌擋著,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懷孕七個月的人。 這么想著,他又忍不住想要笑話自己了,事到如今還在自欺欺人嗎? 這次回來,他的來去像是一場夢,漠然回來,只在離開時,發狠的甩上了門。 孩子似乎聽見那道門聲,在她肚子里顫動了一下,阿笙收回放空的眼神,抬手安撫的拍了拍:"別怕。" 后來,有人問韓愈,0幾年人生路,是否做過什么事情讓他覺得很后悔? 他把時間敲定在了6月8日。 凌晨回去,他直接進了書房。6點左右,任洋來找他,提到了陸子初。 任洋說:"顧家已經搬離舊金山,陸家現在找不到沈雅為陸子初作證,明天開庭,判刑是跑不掉了。" 韓愈聽到"陸子初"三個字,只覺得有火苗在腦海中"咝咝"的燃燒著,聲音冷沉,不大,卻像是毒蛇一樣,緊緊纏繞著聞聽者的脖頸。 "這不很好嗎?判刑入獄,皆大歡喜。" 書房和臥室比鄰而居,那天若不是阿笙晨起喝水,見書房有光從門縫里滲出,或許有關于那番對話,她一輩子都聽不到。 仿佛是一場噩夢,她的傷疤尚未結痂,再次被韓愈無情撕裂。 那天,阿笙目呲俱裂,她如此退步,換來的是什么?想到明天那個人就要站在被告席上,阿笙只覺得頭痛欲裂。 韓愈沒想到顧笙忽然就那么沖了進來,她死死的拽著他的手臂,聲音是冷厲的,但卻帶著幾分哭腔:"你答應過我,你不會起訴子初,你答應過我的..." 原來,他一直都在騙她,一直都在騙她。她把尊嚴放在腳下踐踏,到最后卻嘗到了生不如死,百年后,她有什么顏面去見陸子初? 淚撲簌簌的往下落,她該怎么幫他?她現如今這樣又能做些什么呢?莫名的疼痛涌入腦海,她只覺得半邊腦袋都快要麻痹了。 韓愈看著她的淚,眸色緊縮,聲音冰冷:"放手----" 她死死抓著他的手臂不放,近乎聲嘶力竭:"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有氣,你沖著我來,你放過子初,他是你弟弟,你怎么忍心這么對待他?" "子初,子初..."韓愈滿眼通紅,死死的瞪著顧笙:"我再警告一次,立刻給我放手。" 聲音太大,幾乎震懾了整間書房。 她不能放,她若放開他的手,那個人就真的毀了。 那些淚幻化成了最洶涌的血光,韓愈惱怒之下,用力把顧笙往一旁甩去。 任洋站在一旁想補救,已經來不及了,韓愈在憤怒之下失了力道,阿笙腳下不穩,一個趔趄就摔了過去。 阿笙的尖叫聲,生生止住了韓愈的步伐,他極盡緩慢的轉身,就見顧笙蜷縮在地上,單臂吃力的撐著身體,裙擺下有鮮血溢了出來。 "孩子..."她臉色煞白,喉嚨里迸發出一聲嗚咽,止不住的淚水倉惶滑落。 韓愈沒看清,但任洋卻看得一清二楚,顧笙肚子撞到了桌子棱角...他看著都覺得疼。 任洋把車開的很快,遇到前方堵車,在鳴笛之后,會狠狠的一拳砸在方向盤上,轉眸看向后車座,管不了太多,只管快車開往醫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