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若不是韓愈嘗到了一股淡淡的咸味,他說不定真的會失控占有她,但她哭了,他忽然清醒了。 看著她眼角滑落的淚,韓愈的心又像是被溫水淋了一遍,說不出的后悔。 阿笙抿緊唇,抹去嘴上韓愈殘留的氣息,就那么靜靜的躺在床上,過了一會兒,她說:"韓愈,你這是婚內***。" 韓愈有些氣惱,曾幾何時,他竟刻薄到失了男人風度?法律上她已經是他的妻子,說好要給她時間的... 那句"婚內***",宛如有人抬手扇了他一巴掌。比起她的身體,他更想得到的其實是她的心。 而他,差點斬斷了所有的后路。 一室沉默,這一夜韓愈沒有宿在臥室里,而阿笙坐在床上無眠了大半夜。 孩子輕輕踢著她的肚子,她抬手拍了拍:對不起,讓你如此擔驚受怕。 那天晚上發生的不越快,似乎只是生活中再尋常不過的小插曲,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里,兩人同床共眠,卻有些像是同床異夢。 懷孕的人體溫較之常人高,但她每天躺在床上卻覺得很冷,每次都躺在床的邊緣,偶爾半夜驚醒,會看到韓愈靜靜的看著她。 "怕我?"他問,聲音有些啞。 她不回答,有時候她真的不知道她該跟他說些什么,又能說些什么?嫁給他,她心不甘情不愿,有著太多的無可奈何,這些他都是知道的,那么他還想讓她怎樣呢? "阿笙,你跟我說說話。"他抬手過去,他在試探她的反應,見她沒有閃避,手指終于落在了她的臉上,溫存撫摸著:"不管怎樣,我們已經是夫妻了,這日子總要一天天過下去,嗯?" 這幾日,有時候他白天回來,會看到她背對著他坐在陽臺上,言辭依然寡淡,游離的眸子,足夠的冷漠。 任洋偷偷說阿笙是一塊難以消融的冰,只有他知道,當她獨立一隅臨窗看風景,表情只會讓人覺得無比靜好。 他早已過了和他人拌嘴斗氣的年紀,但面對她,偶爾動怒,偶爾彷徨,偶爾不知所措,偶爾...悵然若失。 那一夜,讓她開始對這張雙人床,對他心存恐懼,這是他的錯,恨極了她怕他。 今夜說出這番話,他有心緩解僵持的局面,阿笙正是因為看出來,所以才會沒有出言激怒他。 阿笙說:"韓愈,換位思考一下,我沒辦法不恨你。" 韓愈看著她,很久都沒有再說話,最后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收回手的時候,他說:"睡吧!" 她開始發現,經過那夜寥寥數語,他回來的次數越來越少。 幾天...一星期...一個月... 他不在的日子里,她把日子過得很安靜,每天在二樓區域活動,看書,喝水,聽音樂... 隨著孩子越來越大,每天遮遮掩掩,如此擔驚受怕,阿笙內心并不安寧。 有時候,她會長久的望著窗外,對于未來充滿了茫然。 也許,所謂生活,就是不去想以后。 沒有經過她同意,家傭是不能上二樓的。有關于這些傭人私底下都說了什么,入不了阿笙的耳,自然也進不了她的心。 她每天自己給自己找事做,在隔絕的房間里,沒有任何通訊和網絡設施,入目的只有一方風景,不聞世事變化。 5月末,父親判刑4年,韓愈當時在紐約,跟她說這事的人是任洋,他說:"太太,先生已經盡力了,好在只有四年,轉眼間的事兒。" 她當時正在沏茶,聽了任洋的話,很可惜,一壺好茶被她沏的無滋無味。 轉眼間的事兒?父親年歲一大把,整整四年牢獄之災,在獄中指不定要受什么苦。 見她不說話,任洋也摸不準她是怎么想的,適逢韓愈打電話過來,講了幾句話,任洋把手機遞給了阿笙:"先生有話要跟您講。" 韓愈話語不多,算起來只有兩句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