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嫁我,你父親罪責有人承擔,我會找最好的律師幫他打官司,陸子初也會安全無虞。"韓愈翻動書頁,牽起了唇角:"顧笙,買賣不劃算嗎?" 阿笙眼神可怕,支撐著身體,就那么死死的盯著韓愈,似乎只要他多說一個字,都能在瞬間擊垮她已經散落的堅持。 多么可怕的一個人,知道她在乎什么,他就要摧毀什么。 父親和陸子初雙雙遭遇噩耗,父親年邁漸老,讓他余生在監牢里度過,她怎么忍心? 陸子初還年輕,他在事業上是那么出類拔萃的一個人,她怎么能毀了他? 不到四月末,她就已經被韓愈和母親逼到了絕路上。 明明是奢侈明亮的酒店套房,阿笙卻覺得氣氛宛如死寂的墳。 她狠狠的掐著掌心,那一刻她聽到她的聲音,壓抑、絕望、憤恨、無奈... 許久許久之后,阿笙澀然一笑:"好,我嫁給你,你現在就讓肖恩自首,不要起訴..." "子初"兩個字,她卻是再也說不出口,一股腥味沖上喉嚨,太過刺鼻,逼得她眼淚嘩嘩的往下落。 終究還是在韓愈面前哭了,就這么哭吧!他勝利了,只有勝利者才有資格欣賞落敗者的慘烈,見到她屈服痛苦,他若能心里好受一些,也許會對父親和子初寬容相待。 韓愈不說話,終于從書中移開眸子,看向一旁的落地窗,那里有一道暗暗的人影蹲在地上... 韓愈眉梢微不可聞的抽動著,心里仿佛住進了一只吃人的猛獸,吞噬著他的喜悲。 為什么看到她這么痛苦,他還是不愿放開她的手,只因他知道,一旦放開,那么今生今世,他只能永遠沉潛在地獄里,再也不見絲毫陽光。 像他這樣的人,不該擁有情愛,一旦擁有,注定將是一場天翻地覆的劫。 "我訂了票,直飛洛杉磯,你和我。"聲音冷淡,宛如最平靜的敘述。 "好,好..."宛如吔語,微不可聞。 沉默了一會兒,他說:"你脖子里戴著一枚戒指,我不喜歡,取下來還給陸子初。"字音隱隱加重。 許久之后,阿笙終于有了動作,抬手摘下脖子里的戒指項鏈,動作麻木,仿佛被人逼進了黑暗里,撫摸著里面的"與子偕老",臉色白的煞人。 她像是一個被韓愈操控的人,意識受他支配,現如今,她還有什么呢?原以為,即便身處最糟糕的情況之下,她至少還有親人可以依靠。 一切也只是以為。哥哥毫無音訊,父親入獄,唯一可以相守訴說委屈的母親卻采取了逼壓。 沒關系,她還有孩子,他/她長在她身上,很多話她不說,他/她都知道。 韓愈問:"有什么話要對陸子初說嗎?" "無話。" 那枚摘下的戒指,她和韓愈彼此心知肚明,一定會落入陸子初的手中,還用多說什么呢? 答應嫁給他的那一刻,她的愛情就已經死在了身體里。如此,說或不說,又有什么區別呢? 就算有話要說,當著韓愈的面講出來,他怕是要譏嘲許久。何必。 "那你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韓愈站起身,身影籠罩在角落的陰影里,顯得越發隱晦孤漠。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