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和顧笙是夫妻,但對于婚姻,他一直沒有安全感。 倉央嘉措說:珍寶在自己手里,并不覺得稀奇,一旦歸了人家,卻又滿腔是氣。 這是人類的通病,但對于顧笙,韓愈的占有欲是史無前例的。 顧笙每一次發病,哪怕再忙,他也會趕回家陪著她,就像此刻一樣,握著她的手,不再擔心她喜歡的是別人。她安睡著,是屬于他的。 歐陽浨和任洋心照不宣,他們能夠感受到,比起清醒,韓愈寧愿顧笙永遠都這么渾渾噩噩的活下去。 六年心理煎熬,擔心她清醒后,所謂婚姻會在某一天無路可走。 歐陽浨是他學妹,美國求學,他那時便是風云人物,身邊不缺女人,也曾交過幾個女朋友,笑起來微微帶著冷嘲的男人,從某一程度上來說,格外吸引女人的注意。 作為戀人,他并不合格,甚至可以說很不上心,但那些和他交往過的女人,每一個分手后,不是哭的肝腸寸斷,就是鬧著要自殺。 任洋在一旁看笑話:"純屬找虐。" 那時候的他們又怎么知道,有一天視愛情如兒戲的韓愈會愛上顧笙呢? 這是一段冤孽,連韓愈自己也承認,他對顧笙的偏執和感情,是一段化不開的孽緣。 顧笙是天生來克韓愈的人,01年,顧笙瘋起來的時候可以接連鬧上好幾個小時,把每個人折磨的筋疲力盡。 放她暫時回顧家,是無奈之舉,他已不能讓她恢復平靜,那樣撕心裂肺的哭鬧聲,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把她交給顧城的時候,他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最終只是輕輕拍了拍,然后放開了。 回去的路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煙,脾氣很壞,歐陽浨和任洋隨便一句話就能點燃他的怒火。 但奇怪的是,那么易怒的一個人在顧笙面前脾氣卻是好到了極點。 哪怕顧笙鬧得再兇,他也能平和對待,他說:"女人偶爾鬧點小情緒,沒什么大不了。" 他不把顧笙的不正常當成是一種病,而是把那樣一個陷入瘋癲的她,當成了一個正常人。 01年到01年,沒有顧笙的日子里,他戒了很久的煙開始有了死灰復燃的跡象,每個星期給顧家打電話:"阿笙最近怎么樣?" "她只記得陸子初,你來只會刺激她。"顧城的話幾乎千篇一律,但這個在商界意氣風發的男人,卻因為對方近乎敷衍的一句話,遲遲不敢動身前往西雅圖。 有人說,每顆心生來都是殘缺的,這種孤獨和殘缺感會一直跟隨左右,只有找到能夠填補殘缺的人,這顆心才會得到圓滿。 他一直都戴著婚戒,簡單素樸的戒指,一戴就是六年。 顧笙手上沒有婚戒,因為有一次犯病,她把戒指摘下來就要往嘴里塞,幸虧家傭眼明手快,及時制止,這才沒出事。 晚上韓愈回來,家傭把這事給韓愈說了,他接過戒指,倒也沒說什么,從此以后阿笙身上再無飾品。 其實顧笙飾品很多,更衣間里放置著各種玻璃柜臺,里面有著各種飾品,每年當季女性有什么最新飾品,韓愈都會給她買回來,只可惜她一次都沒戴過。 顧笙的那枚戒指,在韓愈的脖子里掛著。 一次外出,天氣太熱,他扯動領口時,戒指從領口跑了出來,最先看到的是任洋,扯了扯歐陽浨的公事包,她這才察覺到。 看了感慨萬千,世上男女其實都一樣,兩情相悅可遇而不可求,大多數人都會面臨同樣的現實。喜歡你的人,你不愛;你愛的人,偏偏不喜歡你。 世人感情歸屬早已暴曬在陽光下,那么清晰可見,卻又忌諱莫深。 執著不喜歡自己的人,何必呢?(未完待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