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未作答,顧笙在的時候,她不開心;顧笙消失后,她似乎也從未感受過快樂。6年來,她似乎一直都在追趕顧笙的光輝,希冀可以跑到顧笙前面。6年后,達成所愿,她的名字覆蓋在顧笙之上,人人都知道刑事領域有一個楚楚,有誰還記得那個消失多年的人。 可她又得到了什么?她功成名就,鮮花掌聲無數,最想要的卻是別人的。 再看顧笙,雖然渾渾噩噩,丟失了名利,但她卻擁有那人久違的溫情和呵護。 這么看來,人生贏家是顧笙,輸家是她。 甘心嗎? 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惦念多年,夢魘成魔,她不甘心。 "實在是想不通,子初那么好的孩子,怎么就那么死腦筋,放著這么多好姑娘不要,偏偏看上了一個神經病。"楚太太聲音從后座傳來,感慨道:"你慧姨這會是不是去望江苑了?" 楚楚不說話,除了望江苑,韓淑慧還能去哪兒? 中午吃飯,是在一家法國餐廳,露天空中陽臺,遮陽傘籠罩,一個個小型花圃間隔,私密空間很好,昭顯著來這里用餐的人皆是品味不低。 韓愈點了餐,似是沒食欲,未曾開動,靠著椅背,雙腿交疊,翻看著雜志。 良久之后,他終于開口,聲音有些毫無征兆:"嚴重嗎?" 任洋切著牛排,回道:"下手怕是不輕,沒拍到照片,具體嚴不嚴重,并不清楚。" 雜志移開,露出一張英俊的臉,目光平靜,但因為沒有笑意,所以猶顯銳利:"那位是怎么處理這件事的?" "還擊一巴掌,解雇。" 韓愈不再說話,沒有過多詢問,譬如:"她哭了沒有?" 不問,只因他知道,顧笙是不會哭的,她的眼淚都是為別人而流,從不為自己。 夫妻多年,她從未流過淚,很少微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半夜醒來,他從床上坐起,會看到她在臥室里走來走去,焦慮的呢喃著,似乎走在了懸崖邊,恐慌無助;有時跟在她身后,看她在冰箱里找吃的,不知饑飽,呆滯的把零食塞到嘴里。 他伸手去搶,她輕輕的笑,聲音很淡,恍若云煙:"我餓。" 于是,手松了,坐在一旁看著她吃。 放縱她的"喜好",吃了太多零食的她,開始在洗手間里大吐特吐,水流卷走了那些未曾消化的食物,她靜靜的看著,嘴角微揚,帶著嘲弄。 "這世上的骯臟是不是都能被水沖洗干凈?" 說的那么人世滄桑,害得他以為那一刻她是清醒的,也許連她自己也分不清楚,哪些是幻覺,哪些是現實? 誰愛她,誰不愛她,對她來說,早已不再重要,她把自己封閉在密實的城堡里,拒絕傷害。 雪亮的刀叉擺放在素色餐巾上,餐巾一角繡著肆意綻放的白蘭花,溫雅宜人。 放下雜志,韓愈拿起溫毛巾擦了擦手,這才開始進餐。 歐陽浨用餐時,抬眸看了韓愈一眼,"像今天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您為什么不讓人直接帶走太太?" 韓愈似是沒聽到她的話,切牛排的的動作依然沉穩優雅,好看的只是外形,焦慮的卻是飽含煎熬的內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