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偷?"陸子初臉色難看的嚇人,寒著臉,一字一字道:"興隆是陸氏旗下產業,我女人來這里拿東西,還需要付賬嗎?別說她沒偷,就算她偷了,誰敢攔?" 此話一出,超市瞬時陷入死寂之中。 再相對,阿笙沒有難堪,她只是抱著"偷"來的東西坐在車里,然后又看向了窗外。 仿佛枯萎的花,毫無生氣。 "吳奈說你是顧大膽,還真是沒說錯,這么遠的路走過來,不累嗎?" 她沒回應,眼睛是空洞的。 "下次出門要記得穿鞋,如果不小心踩到什么東西受了傷,那可怎么辦?"最后一句話說出口,語氣較之先前愈發柔和。 他正用濕紙巾細心擦拭阿笙臟兮兮的雙腳,她下意識縮了縮,卻被他握得很牢。 "癢?"他先是猜測,方才接著道:"再忍忍。" 腳有些臟,他不確定阿笙一路走來,腳心是否受了傷,動作難免很輕,而她向來敏感。 陳煜在前座開車,偷偷瞄了一眼那位叫"顧笙"的女子,老板這么紆尊降貴幫人清理雙腳污垢,并且自言自語的說著話,這還是第一次。 他曾多次聽從陸子初的意思,把車停在t大校門外,能讓老板念念不忘的人,應該就是她吧? 是個美麗的女人。是的,很美麗,因為氣質獨特,所以才讓人印象深刻。雖說她精神看起來不太好,但周身卻彌漫著一股干凈的氣息,猶如雛鳥惹人憐惜。 簡單的亞麻白色睡裙,沒有任何繁復裝飾,長及小腿,和她的膚色很接近,因為太顯白皙,所以那頭長達腰際的濃密烏發越發顯得漆黑如墨,還有那雙眼睛...似乎也太黑了一些。 老板跟她說話的時候,她一直望著窗外,似乎身體和靈魂是兩個獨立的個體,現如今她人在車里,但靈魂卻早已飄到了車外。 陳煜內心有些惋惜,顧笙精神有問題,這話是不敢對陸子初說的,想必他是極不愿意別人這么說她的。 車內有一陣子是無聲的,只有陸子初撕開濕巾包裝袋的聲音,直到阿笙雙腳清理干凈,他手指無意中上移,觸摸到阿笙左側小腿肚,似乎... 剛覺得有異常,阿笙已經把腿縮了回去。 陸子初眸色一閃,倒也沒多說什么,又過了一會兒,方才抬眸望著她,黑眸清亮:"懷里抱著什么,我能看看嗎?" 原以為阿笙并不見得就會搭理他,但話音落下,阿笙卻緩緩轉過臉,眼眸有些恍惚,盯著陸子初看。 她原本是想說些什么的,結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忽然想到那些逝去的歲月,宛如車窗玻璃蒙了塵,她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和外面的人,但卻難以觸摸。 莫名情緒涌上來,阿笙眼睛紅了。 陸子初手指緊了緊,仿佛回到了007年,從美國回來送外婆下葬后,他曾經回了一次望江苑。 第一次覺得望江苑空蕩蕩的,人走屋空,主臥室床頭柜上靜靜安放著泰戈爾散文集,那天晚上他蒙著被子幾乎哭了一夜...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