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之前的"一時新鮮"、"他遲早都是跟顧笙分手",現如今看來似乎只是她自欺欺人的一場夢。 06年夏,楚楚法學本科畢業,暑假參加司法考試,同樣作為推免生進入法學研究院,她自認不比顧笙差,但一年差距,生生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這天的她心情低落到了谷底,沒有和同學外出聚餐,而是自己打車回到了家里。 父親楚培華剛結束一起辯護案,所以這幾天正是休息期,一天到晚幾乎都在家里呆著。 楚楚回來時,他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報紙上有一篇學術報告,寫的挺好的,閱讀的時候,楚培華頗為欣賞,但看到名字時,微微皺了眉:顧笙。 這名字,太熟悉了。 門口有了動靜,楚楚抱著書,看到楚培華,先是叫了聲"爸",然后徑直往樓上走去。 楚培華坐在沙發上,扭頭看她:"一會兒就下來,馬上就要吃飯了。" 楚楚沒回頭,道了一聲"沒胃口"就在樓梯轉彎處隱沒了身影。 在父母面前,身為兒女都有任性的那一面,人前偽裝可以在他們面前肆無忌憚的展露而出,楚培華猜想女兒有心事,上樓打開楚楚的門,就見她趴在床上無聲抹眼淚。 楚培華沉了眸,坐在一旁不說話了,女兒是很少在人前流淚的,因為她生來就要什么有什么,而他也給她最好的一切。通常無視一切的人,是很少會被外界影響的,但楚培華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能夠影響她的人和事還是有的,比如說陸子初。 跟陸子初有關嗎? 楚培華看著楚楚:"楚楚,哭泣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楚楚抬起淚眼迎視楚培華,近乎自嘲道:"那你說怎么辦?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讓陸子初回心轉意,喜歡上我?" 果真是陸子初,楚培華沒吭聲,又在楚楚房間里坐了一會兒,任由她哭,這淚想必在外忍了很久,他越是勸解,她只怕會越哭越兇。 下樓時,妻子已經端菜上桌了,問他:"楚楚呢?怎么沒下樓?" 楚培華也沒多說什么,讓妻子上樓看看她,回到書房,想了想撥通了陸子初的電話。 彼時望江苑,剛被激情潮水沖刷過的阿笙,縮在陸子初懷里睡著了,床頭手機響起的時候,陸子初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眸色微斂,說了聲"等等",垂眸看向躺在他臂彎里熟睡的阿笙,小心翼翼的移走了手臂。 陸子初穿上睡袍,起身下床,走到隔壁書房,關了門,這才開始說話。 楚培華的電話,無非是閑話家常,問完陸子初最近工作是否忙碌,又特意詢問了陸昌平和韓淑慧身體怎么樣? 對于楚培華,畢竟是長輩,陸子初還是很有耐心的,末了說道:"楚叔叔,我們不是外人,有什么事情您就直說吧!" 楚培華似乎一直在等陸子初這句話,聞言無聲笑了,語氣放緩,猶豫道:"是有關于楚楚的,她不是正在攻讀研究院嗎?學校平時會組織學生前往律師事務所觀摩學習,她自己也想去事務所一邊工作,一邊累積經驗,思來想去,我覺得君尚最適合她,她一向敬重你,如果到了君尚,一定能在你那里受益匪淺。" 陸子初看著書房某一角,那里掛著一幅書法作品,只有一個字,卻異常醒目:粥。 那是顧行遠送給他的書法作品。 陸子初語氣頗為平淡:"楚叔叔說笑了,君尚在業界隸屬后輩,團隊還比較年輕,不似華躍事務所,那里聚集著眾多老前輩,楚楚想去事務所實習,累積經驗挺好的,我若是為了她好,就不應該支持她來君尚。您是她父親,以后楚楚接手華躍事務所,在此之前必定有很多東西需要學,再說您經驗非常豐富,由您帶著她,她才真的是受益匪淺。" 楚培華在電話那頭笑了:"子初,你說這話不是在笑話你楚叔叔嗎?君尚如果不如華躍,也不可能每次對峙的時候,勝訴的時候多,敗訴的時候少,君尚正是因為年輕,所有才有發展空間,不似華躍,到了一定瓶頸,想拼也拼不動了。" 陸子初看著窗外夜景,暮色深沉,轉眸看了看壁鐘時間,已經快八點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