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胡說----"伴隨著一聲厲吼,阿笙被劉禹一把甩到了一旁。 那天阿笙跌進陸子初有力的懷抱里,修長有力的手指極穩的握著她手腕,查看她紅紅的手臂,眼睛冷沉的可怕,若不是場合不對,只怕早就上前還擊劉禹了。 而劉禹呢?被獄警按壓在桌子上,阿笙在陸子初的懷里,分明看到劉禹的眼睛里有淚水無聲滑落。 她在想,人在絕望無助的人,其實最害怕的是一雙雙無情的眼睛,換身處地想一想,如果她是劉禹,此刻最需要的也許只是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語,只要充滿溫暖,對于他來說,就都是最美好的。 那天回去,石濤開的車,上了高速,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盛夏夜晚,這座城市霓虹斑斕。 劉禹那么瘦弱一個人,發起狂來抓人力道卻是驚人的重。 剛開始不覺得疼,如今精神放松,反倒覺得手臂火辣辣的在發燒,低頭查看時,陸子初已經握住了她的手。 青紫腫痕落入眼中,陸子初眸色暗沉,看不出情緒:"下次還打算解開當事人手銬嗎?" "可能還會。" 他似是動了怒,手指使力,她手臂更痛了,阿笙也有點委屈,這邊還沒有把手臂從他手心里掙出來,他已經伸出另外一條手臂環住了她的肩膀,然后滑過她的腰身,握住了她的右手。 于是,轉瞬間功夫,兩只手都被他覆蓋在掌心下,他先是不動,似是在試探她的反應,等了幾秒,見她沒有閃避,這才與她手指交纏,指腹溫柔的撫摸著她的指關節,越是無聲,越是這么簡單的小動作,就越是能打動阿笙的心。 那是保護的姿態。 那天回到望江苑,陸子初給阿笙上藥,手臂果然已經泛青了。 陸子初蹲在她面前,手輕輕放在她的腿上,溫聲道:"你知道的,我不想讓你進刑事這一行。" "你是我刑法學老師,怎么能說這樣的話?"話雖如此,阿笙心里卻滿是觸動,"同樣是刑事辯護,為什么你可以,我卻不可以?" 陸子初雙眸烏沉:"男人和女人怎么會一樣呢?"女人做這一行,苦多于喜。 "一樣的。"阿笙摟著他脖子,下巴支在他的肩窩處。 她明白他的所有意思,說出口,還有那些未曾說出口,她都懂。 阿笙歉聲道:"最近我脾氣不太好,太任性,太自我,我不想讓你失望,但似乎每件事情都沒有做好。" "你做的很好。"陸子初攬住她的腰,語氣柔和:"你知道劉禹父母為什么拒絕你為劉禹辯護嗎?" 阿笙緩緩松開陸子初,"他們覺得我太年輕了,所以信任度才會大打折扣。" 陸子初目光與她平視,握住她的手,淡淡道:"這樣的事情我也曾遇到過,因為太年輕,所以質疑聲不斷。有時候外界的聲音如果開始成為我們的壓力,那就暫時關閉耳朵好了,因為到最后有資本大聲說話的通常是:能力。" 阿笙終于明白,數日來讓她連續失落的壞情緒是什么了,是他肯定的眼神,是他溫暖的一句:你可以。 手臂紅腫并非沒有收獲,隔天下午,阿笙接到了監獄來的電話,說是劉禹想見她一面。 再次見到劉禹,起先他還很鎮定,但阿笙提及劉禹父母,還沒多說什么,劉禹就開始捂臉痛哭起來。 他說他不是故意的,說那天很混亂,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那是一場噩夢。他說他不想坐牢,最后把希冀的目光投落在阿笙身上:"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對,我會幫你。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縱使再絕望,也要堅信在這世上總會有人站在絕望之外給你帶來全新的信仰。" 6月下旬再見劉禹父母,他們對阿笙異常熱情,迎進屋,倒茶打扇... 后來阿笙才明白,劉禹父母態度改變,源自于劉禹跟他們通過電話;陸子初也曾找過劉禹父母。 話語很簡單,只有寥寥數語。 第(1/3)頁